塊肉。”
臭老道吹鬍子瞪眼了半響,似乎不得不承認普善大師說得對,他轉回頭,見容景和雲淺月站在那裡,一個笑得有模有樣,一個對他擠眼睛,他揮揮手,“你們兩個還站在這裡做什麼?趕緊床上待著去,一陣風就能吹倒,指不定活了今天活不了明天呢,還想什麼幾十年後的事情。”
雲淺月無奈地嘆了口氣,的確不得不面對現實。
容景笑著對雲淺月柔聲道:“先讓青裳侍候你去裡面洗洗,換一身衣服,我給你開藥方子令人煎藥。”
“你開那方子能用?你們兩個一起去洗,我給你們開方子。兩個都臭死了。”臭老道對二人嫌惡地擺擺手,將茶盞拿開,對青裳不客氣地指使,“小娃子,你過來給我磨墨。”
“是!”青裳知道這可是不能得罪的人物,連忙走上前磨墨。
容景聞言笑了笑,拉著雲淺月進了內室。
二人走進內室,將內室的房門關上,裡面溫泉水一直溫暖如春,雲淺月先幫容景脫了衣物,又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服,被容景攔住,幫她脫下。
溫泉池蒸蒸的霧氣將兩人圍攏。
容景輕輕抱著雲淺月,吻了吻她的唇瓣,啞聲道:“這回真是有心無力了。”
明明很是香豔,卻是兩個連抬手都費勁的人,雲淺月忍不住好笑,也回抱了抱他,“從今日起你休假,是不是可以在家裡陪我待著?”
容景笑著點頭,“春海棠要開了,我們可以在園子裡賞海棠。”
雲淺月舒服地閉上眼睛,“春天除了海棠,還有什麼花能賞?”
“桃花!”容景道。
“都賞了一冬天桃花了。”雲淺月撇撇嘴。
“杏花。”容景又道。
“一枝紅杏出牆來嗎?不賞!”雲淺月搖搖頭。
容景輕笑,“那就賞杜鵑。”
雲淺月眨眨眼睛,“杜鵑啼血,不吉利。”
“你還信這個?”容景似乎無奈,笑著道:“那就賞牡丹吧!”
“國色天香嗎?”雲淺月仰臉看著他。
“嗯!”容景眸光閃了閃。
“皇宮的百花園,獨獨養不活牡丹,咱們榮王府能養吧?那未來咱們養傷這些日子,就種它一園子的牡丹,你說怎麼樣?”雲淺月問。
“好!”容景點頭。
二人洗了片刻,出了溫泉池,換了乾淨的衣衫,雖然都有些虛,但氣色被蒸蒸的水汽蒸騰得清爽了些。
推開暗室的門,見臭老道和普善大師依然坐在那裡,二人似乎商量著什麼,兩人出來,他們誰也沒看過來一眼,桌子上蘸了茶水,畫了好幾個圈圈,邊說邊比劃。
雲淺月聽到那兩個老東西的字樣,知道說的是那兩位夜氏帝師。
容景和雲淺月並不打擾二人,齊齊躺回了床上,雖然沒有睡意,但閉著眼睛歇著。
“臭小子,你說那兩個老東西今日給你身上沾了什麼?”臭老道過了半響忽然問。
“失魂符。”容景道。
“那兩個老東西竟然連這等邪門歪道也會。”臭老道罵了一句。
“我們會得不比他們少。”普善大師道。
“也是!”臭老道點頭,“我早就看那兩個老東西不順眼了,這回非收拾了他們。若非當年他們兩個老東西,我也不至於被逼得躲去了南梁皇宮一貓著就是一年。”
“你那也是因禍得福,後來不是抱回去一個乾女兒嗎?”普善大師道。
臭老道哼了一聲,“當年也是那兩個老東西搞得鬼,否則那小丫頭不至於生下來就沒氣似的,她會是好好的南梁公主,也不至於跟著我離家了那麼多年顛沛流離。”
“這是命,她生於南梁,長於東海,這是和你有父女之緣,也和東海有緣。我看她這些年過得很好,她生是公主的命,但性子卻不容她安分當個公主,小緣和她性子一樣,他們這一輩子過得快活,比你我兩個老東西一個在廟裡,一個在寺裡白混了大半輩子的人強多了。”普善大師道。
“也是!”臭老道點點頭。
雲淺月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裡唏噓,臭老道口中的小丫頭是她娘,普善大師口裡的小緣是她爹。她一時生出時光錯轉的感覺,想著他們這一大把年紀來說,她和容景小得真是個娃娃了。
容景握住雲淺月的手,嘴角微微勾起,貼在她耳邊溫柔地道:“證明我們這一輩子還有很長。”
雲淺月頓時快樂起來,點點頭,“是呢!活它個千秋萬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