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摸臉,下巴是有些尖,她嘆了口氣,“用力往回補吧!”
容楓笑了笑,同意道:“嗯,用力補回來吧!”
房門推開,伊雪端著藥走了進來,看了容楓一眼,對雲淺月道:“小姐,喝藥了!”
“我來喂她吧!”容楓伸手接過藥。
伊雪遞給容楓,退了下去。
容楓用勺子攪拌著湯藥,雲淺月還沒喝,就覺得滿嘴的苦味,她皺了皺眉。片刻後,容楓將藥碗遞給她,“一口氣喝了吧,你嘴裡本來就苦,喝了這湯藥也覺不出多苦。”
雲淺月接過湯藥,一仰脖,咕咚咕咚一起下了肚。的確如容楓所說,她滿嘴苦,如今這湯藥的苦也真不覺得了,將空碗遞給容楓,他遞給她一杯水。她漱了口,將杯子又給他,對他問,“容楓,你請假了,是不是就沒什麼事情纏身了?”
“嗯,有些事情可以不做。”容楓道。
“那你就多待一會兒吧!陪我說說話,我們有好久沒說話了。”雲淺月道。
容楓點頭,“好!”
“雪山老頭回了天雪山沒?小黑不知道怎麼樣了。”雲淺月看著窗外。
“師傅還在東海沒回來,小黑是不知道怎麼樣了。”容楓語氣有些隱隱想念,“小黑一直陪著我,我如今來了天聖,這半年也再未去天雪山,不知道它怎樣了,幸好它自己會抓食物吃,不至於餓死。”
“要不將它接來吧!你以後又不回去了,那雪山老頭看起來估計是想開了,也不守著雪山派了,將小黑自己仍在那裡,怪可憐的。”雲淺月建議道。
容楓搖搖頭,“不行,它在山裡自由自在,若是接來之後就得關在府裡,它就沒了自在,跑出府的話,上了大街百姓們更慌亂,難免不出事。”容楓搖搖頭。
雲淺月嘆了口氣,“也是!”
容楓笑了笑,見雲淺月沒精神,又無睏意,心中清楚她的鬱結,便轉了話題說些小黑這些年鬧出的有趣的趣事兒,雲淺月聽得嘴角扯開,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雖然許久沒談天,倒也沒有生疏之感,似乎又回到了以前,每次雲淺月去天雪山看他的時候,住那幾日都有說不完的話。
響午的時候,容楓在淺月閣用的午膳。
下午,容楓陪雲淺月下了兩局棋,太陽偏西,他見雲淺月累了,才離開了淺月閣。
雲淺月看著容楓離開,太陽一點點落下山去,外面的冷風冷了起來,屋中的火爐正旺。而那個人離開後再沒來,她揮手落下簾幕,閉上眼睛睡去。
晚上雲王爺和玉青晴回來,見雲淺月睡下,在院外和凌蓮瞭解了一番情況,沒進屋,便離開了。雲離在天黑的時候回來,聽說雲淺月睡下,也沒進屋,回了西楓苑。
這一夜,雲淺月輾轉難眠,睡得不踏實。
第二日,依然是天氣晴朗。
一大早晨,淺月閣往來的人便沒有斷,雲王爺、玉青晴、雲離、七公主、容楓。前面幾人看過她之後見她氣色稍好一些,便或者上朝,或者打點府中瑣事去了,容楓則是說軍機大營昨日晚上出了些事情,他得去軍機大營,不能陪她了,讓她好好吃藥休息。雲淺月點點頭,看著容楓離去。
用過早飯後,她又躺回床上。想著昨日就是這個時候容景來的,她到看他今日來不來。
大約等了一個時辰,也沒見到容景的身影,她心中又怒起來。
淺月閣的人大約也瞭解雲淺月的心情,凌蓮、伊雪打頭,一個個小心翼翼,不弄出動靜,愈發顯得淺月閣靜得連根針落在地上怕是都能聽得見。
又過了一個時辰,淺月閣外傳來腳步聲,在靜寂中尤為清晰,步履熟悉,但不是輕緩,而是沉穩。
“冷小王爺!”凌蓮應了上去給冷邵卓見禮。
雲淺月看向窗外,只見冷邵卓走進來,一身輕裘,他本來長得就不錯,因為以前放浪形骸,讓他的容貌大打折扣,如今數月將養,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氣色極好,讓他看起來就如一個清貴公子,從內到外染著濃郁的貴氣。大約是經歷事情多,看過的事情多,玩過的事情多,他的身上比別人都多了一次看透世事的頓悟,很是特別,也很養眼。
“你家小姐病了許多時日,一直不好,我有些擔心,過來看看。”冷邵卓對凌蓮道。
“奴婢給您去稟告小姐!”凌蓮向門口走來。
“不用稟告了,邵卓進來吧!”雲淺月臉色好轉,語氣說不出的輕鬆。她剛剛幾乎覺得若是淺月閣再沒點兒動靜,她怕是會憋瘋了,如今冷邵卓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