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和氣氣,容景和雲淺月面色平靜,心思轉了一圈,看向沈昭。
沈昭點點頭,剛要開口,夜輕暖忽然道:“沈公子等等,昨日我聽七哥哥說你是景哥哥的座上賓,能得景哥哥另眼相看,一定文采非比尋常,我給你出一題,你做來,如何?”
“小郡主請!”沈昭頷首。
“以天地仁和以及雲姐姐和我二人賦詩一首吧!”夜輕暖眼珠轉了轉。
“不準為難沈公子!”夜輕染瞪了夜輕暖一眼。
“哥,這不是玩嘛!怎麼玩不是玩啊!我和景哥哥來晚了,不知道你們的規矩,但我覺得既然是玩,哪裡那麼多規矩?沈公子都同意了,你不準反對。”夜輕暖板下小臉,“否則我回去告訴爺爺,說你欺負我,讓爺爺罵死你。”
夜輕染住了口。
夜輕暖得意地對沈昭道:“沈公子,怎麼樣?”
眾人都看向沈昭,這個題雖然看著簡單,其實是極難的。天地仁和囊括太多,由天地萬物,到人之性善,再到王道思想,本就不盡能言,況且這加上兩名女子,人本就最難剖析,若是一個做不好,不但丟了面子,也丟了裡子。
沈昭點點頭,“郡主有題,莫敢不從。”
夜輕暖高興地笑了,對他道:“這樣吧,我先以題賦詩一首,你再來怎麼樣?我這些年除了養身體,也學了文墨,你可不能小看我一個小女子。不過若是你連我一個小女子都比不過的話,可當不上景哥哥對你青眼有加了。”
“沈昭不敢小看郡主。”沈昭頷首,從善如流,“郡主請!”
夜輕暖想了一下,一本正經地道:“天開四合八方土,風捲殘雲一粒沙,盛世文章千古事,俗子論詩笑暖裳。”
“好!”蒼亭擊掌,喊了一聲。
“小郡主有巾幗不讓鬚眉之勢。”沈昭讚道。
夜輕暖偏頭問向雲淺月,“雲姐姐,我做得好不好?”
雲淺月笑著點頭,“可以唬人一把。”
“雲姐姐,你這可不是誇我。”夜輕暖不滿,推了她一下,轉頭看向容景,“景哥哥,你說我做得好不好?”
容景溫潤一笑,“風捲殘雲一粒沙不對。”
“嗯?哪裡不對了?雲姐姐是雲淺月,雲潛了月藏了,還不是風捲殘雲就剩下一粒沙子了嘛!”夜輕暖看著容景。
容景搖搖頭,溫聲道:“不是,她該是雲破月來花弄影,水天碧海無一塵。”
雲淺月垂下眼睫,隔著袖子的手輕輕來回地摩挲了一下手爐。
夜輕暖恍然大悟,拉長音,“噢”了一聲,揶揄地看著容景笑道:“原來在景哥哥的心裡,月姐姐是這般好啊!”
容景笑了笑,不再說話。
“哥哥,你覺得我做得好不好?”夜輕暖看向夜輕染。
夜輕染哼了一聲,“你將自己比喻成俗子,倒是有自知之明。”
“就知道從你嘴裡吐不出好話!”夜輕暖憤了一聲,看向沈昭,“沈公子,該你了!”
沈昭點點頭,清聲道:“月影花移春暖長,芳菲顏色盡人間。天淨澄明昭日月,乾坤九州譜經綸。玉湖光影應紫霞,紅梅灼顏披雪裳,俗子功名塵和土,江山千載論華章。”
“好!”夜輕染大讚,“好一個俗子功名塵和土,江山千載論華章。”
“好一個天淨澄明昭日月,乾坤九州譜經綸。”蒼亭也大讚。
“沈公子,你果然大才呀!怪不得能得楚夫人慧眼識珠,如今又得景哥哥青眼相看。”夜輕暖眼睛晶晶亮地看著沈昭,拍手稱好,“比我剛從那首胡謅的小詩強多了。”
眾人紛紛對沈昭再次抬高了眼光,雖然這些日子他名揚天下,也得容景青眼看待,但有些人還是對他有所保留,不以為然,如今這般一首詩,自然對他正視起來。
沈昭不驕不躁地道:“小郡主謬讚了!”
“哪裡是謬讚?是真的極好!”夜輕暖看向雲淺月,問道:“雲姐姐,是不是很好?”
沈昭聞言抬頭看向雲淺月,似乎等著她的評價。
雲淺月抱著手爐微微偏頭看著沈昭,眸光溫而靜,笑著道:“沈公子腹有經綸,我聽得自然是極好的。”
沈昭收回視線,看向容景。
“就知道雲姐姐一定會說好!”夜輕暖偏頭問容景,“景哥哥,你說呢?”
容景看了沈昭一眼,須臾,偏頭看向雲淺月,眸光有著誰也解毒不懂的顏色,淺淺一笑,搖搖頭,“玉湖光影應紫霞,紅梅灼顏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