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地請旨。
孝親王看了雲王爺一眼,又掃了一眼容景和雲淺月、夜輕染和容楓,最後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夜天逸,似乎躊躇了一下,也上前請旨,“皇上,事有緣由。不問明緣由就定罪的確不好。四皇子不是不識大體顧全大局之人。”
“皇上,冷王兄說得不錯。”德親王也簡單地說了一句話。
“皇上……”眾人都紛紛表態,說得盡然都是讓夜天煜穿上衣服出來再行緣由問罪。
只有夜天逸自始至終一言未發。
老皇帝似乎深吸了一口氣,才將眸底的殺氣退去,風暴也化去了些,對裡面冷沉著聲音道:“快些滾出來!都出來!讓朕也看看是哪家的女子傾城絕色,讓朕的兒子沉迷於此,不務正業,白日宣淫,如此荒唐。”
兵部侍郎腿徹底地一軟,“噗通”跪在了地上。
眾人溫聲都看向兵部侍郎,有些人早就聽出了趙可菡的那一聲尖叫,也猜明白了這裡面的事兒,有些人雖然沒聽出剛剛那聲尖叫的女子是誰,但如今看到兵部侍郎這個情形,也知道了,原來是趙可菡。
老皇帝仿若沒看到兵部侍郎的情形,抬步走下臺階,站在了院中。
雲淺月上前一步,將酒罈遞給老皇帝,“皇上姑父,喝一口酒壓壓驚。您都是執掌天聖萬里河山半輩子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大驚小怪?男歡女愛,亙古如此嘛,您該高興才是,沒準下個月就能得到喜訊,四皇子府有人懷上了您的孫子。多好的事兒啊!”
“你給朕閉嘴!”老皇帝揮手開啟了雲淺月遞過來的酒。
老皇帝用力太猛,下了十成力道,酒罈從雲淺月手裡脫手飛出,她似乎也是醉了,抓都沒抓住,眼看著酒罈就要向地上砸去,她情急之下向地上一躺,打了個兩個滾,堪堪抱住了酒罈,滴酒未灑。
眾人都被這一幕驚了一下,齊齊看著她。
雲淺月抱著酒罈有些醉態地坐起身,但沒立即起來,而是坐在地上對老皇帝埋怨道:“皇上姑父,您真是不可理喻,您不喝酒就不喝酒唄!至於要開啟我的好意嗎?您不喝告訴我,我自己拿過就是了,這可是上好的梨花白,雖然不是極為珍貴,但市面上也是難買。幸好我手腳還算靈活,否則就糟蹋好酒了。雖然剩餘沒多少了,但也比糟蹋了強。”
老皇帝冷冷看了她一眼,訓斥道:“月丫頭,你最好給朕閉嘴,朕今日不想聽你說話。”
“好,我不說了!”雲淺月從善如流地點頭,一手抱著酒罈,一手對容景伸出手。
容景上前一步,將自己的手地給她。
雲淺月將手搭在容景手裡,旁若無人地握住,就著他的力道歪歪斜斜地站起身。男女授受不親,在她和容景的眼裡,似乎沒那麼回事兒。
老皇帝看了二人一眼,臉色暗沉,但再沒說話。
眾人更是大氣也不敢喘,都靜靜等待。這座院子,百十人無人出聲。
似乎過了許久,夜天煜拉著趙可菡的手走了出來,二人衣帶整齊,穿著也平整,趙可菡髮髻有些鬆散,體態有些柔弱之外,看不出來任何狼狽的氣象。
“夜天煜,你給朕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兒!”老皇帝看著二人喝怒,“跪下!”
夜天煜打量了眾人一眼,拉著趙可菡跪在地上,聲音冷靜,沒半絲懼意和惶恐,“回父皇,就是您看到的這樣。兒臣情難自禁。”
“情難自禁?”老皇帝橫眉怒目。
“回父皇,是!”夜天煜點頭。
“青天白日,外面賓客滿座,你竟然和朕說你情難自禁?”老皇帝看著夜天煜,不知道是夜天煜冷靜的態度再次激怒了他,或者還是別的原因,他勉強退下去的怒火又升起,怒道:“白日宣淫,有傷風化,若人人都如此,天聖風氣焉能不敗?”話落,他不給夜天煜再開口的機會,喝道:“兵部侍郎,這個女子可是你家的女兒?”
兵部侍郎早就跪在地上,聞言白著臉點頭,“回皇上,正是……老臣小女!”
“你教養的好女兒!勾引朕的兒子在白日裡興這等齷齪事情?你可知罪!”老皇帝對兵部侍郎訓問。
兵部侍郎本來就慘白的臉霎時百無血色,駭然地道:“皇上恕罪,老臣實在不知……”
“趙可菡勾引四皇子,狐媚蠱惑,白日宣淫。來人,將她拖下去,即刻斬首示眾!”老皇帝不再理會兵部侍郎,對身後人吩咐。
眾人齊齊一驚。
雲淺月心頭一寒,想著果然被容景猜對了,老皇帝對於夜天煜和趙可菡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