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想靠它賺錢呢!自然不能讓他們拆了。她深吸了一口氣對夜輕染道:“夜輕染,我答應給那個誰那個什麼肯定也給你,今日國師進京你不會沒事兒幹吧?趕緊走吧!明日你還要和容楓比試呢!別因小失大。”
雲淺月一番話說得頗為隱晦,她自然不會說自己答應幫夜天傾畫七十二春。
“弱美人,看在小丫頭的面子上,今日本小王先不和你一般見識。”夜輕染話落,開啟窗子,從窗子飛了出去。
雲淺月羨慕地看著夜輕染離開,想著她能不能也飛走?
“既然染小王爺滾了,你們都下去吧!”容景對十八隱衛擺擺手。
十八隱衛無聲無息退出了門外,從進來到出去不過須臾之間。連半絲聲音都沒弄出。
“你們兩個也出去吧!”容景淡淡地瞟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凌蓮和伊雪道。
凌蓮和伊雪站著不動,看向雲淺月。雖然景世子氣場強大,但她們是小主的人,自然聽小主的吩咐。只要小主一句話,她們拼盡全力也要將琉璃鏡卸下來拿走。
“你們下去吧!”雲淺月也看向凌蓮和伊雪,見二人臉色發白,緊張地盯著容景,她笑了笑,以容景的黑心和聰明,自然瞞不住。拿走了琉璃鏡也不管用,拍碎了估計差不多,但當初她製造這個機關和這面鏡子廢了不少心力,可不想給毀了。況且即便能拍碎,能拿走,容景也有辦法知道。他是容景,不是能簡單糊弄過去的阿斗。
凌蓮和伊雪對看一眼,齊齊退出了門口。房門關上,屋中剎那寂靜無比。
容景不看雲淺月,伸手去翻開琉璃鏡,轉動機關。
雲淺月立即伸手捂住容景的手,對他要多溫柔有多溫柔地一笑,“一面鏡子而已,女人用的,有什麼好看的?我跟你一起去迎接國師好不好?”
容景挑了挑眉,看著雲淺月,溫聲道:“雲淺月,你知道你臉上現在寫著什麼字嗎?”
“什麼字?”雲淺月太陽穴再次突突了兩下。
“做賊心虛!”容景吐出四個字。
雲淺月面皮一抽,容景不再理她,輕輕拿開她的手,轉動機關,只聽“咔”地一聲輕響,琉璃鏡開啟,鏡面準確無誤地對準天字二號房。房中的情形一覽無餘。
雲淺月偷眼去看容景,見他臉色剎那一黑到底。她心猛地顫了兩顫,想著認識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容景的臉可以黑成這種顏色。
不過黑色在他臉上出現了不過一瞬,他漫不經心地看著琉璃鏡道:“我竟不知道你和夜輕染還有這等共同喜好!”
雲淺月忽然感覺明亮的房間黑了黑。
容景移開琉璃鏡,看了一眼桌案上的幾個糕點和瓜果空盤,對她吩咐,“你不是說要幫我去叫菜嗎?將這幾個盤子添滿了吧!早先裡面裝了什麼,如何還裝什麼。”
雲淺月站著不動。
“嗯?難道要我自己去喊?”容景挑眉。
雲淺月無奈地嘆了口氣,抬步向門口走去。
“雲淺月,你最好別走,你要溜走的話,你清楚後果,除非你打算一輩子不再見我。”容景緩緩坐下身,面色淡淡地看著琉璃鏡,對雲淺月警告了一句。
“知道了!”雲淺月想著什麼叫做看好戲樂極生悲,就是她這樣。她走到門口,開啟房門,對凌蓮和伊雪吩咐,“你們去樓下吩咐掌櫃的將剛才端來房中的糕點和瓜果重新再端來一份。”
“是!”二人向屋內瞄了一眼,一縮脖子,連忙走了下去。
雲淺月站在門口等著。
不多時兩個夥計端了幾個盤子過來,雲淺月連忙伸手接過,端進房間。放在容景面前,看了一眼琉璃鏡,仰臉望天,想著夜天傾,適可而止吧!縱慾過度會死人的。
容景不看雲淺月,捏了一塊糕點放進嘴裡,又斟了一杯茶水不緊不慢地品了一口。
雲淺月從棚頂收回視線,她已經看夠了戲,也已經吃飽,更已經喝足,如今滿心滿肺只剩下忐忑不安了。她最瞭解容景,這個人屬於那種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的人。一旦他什麼也不說的時候,她就離死不遠了。
容景並不說話,也不理會雲淺月,漫不經心地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看著琉璃鏡。
雲淺月站了許久,等到腿有些酸了,也沒見他爆發,她洩了口氣,走到一旁的軟榻上身子一歪,倒在了軟榻上閉上眼睛。心裡默唸這活馬死馬活馬死馬活馬死馬……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太陽漸漸偏近午時,天字二號房依然沒結束。夜天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