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不知厭倦的餓狼,秦玉凝昏死過去幾次,被他弄醒。
“世子,南梁國師和睿太子的車隊已經來到城外三十里處了!”絃歌聲音忽然響起。
“嗯!”容景淡淡應了一聲,聲音聽不出情緒。
絃歌退了下去。
雲淺月閉著眼睛睜開,偷偷看了容景一眼,見他並沒有動身的打算。她又閉上眼睛。
不多時,聽到琉璃鏡傳來“啪”地一聲輕響,雲淺月再度睜開眼睛看向容景,見他面前的琉璃鏡已經合上,他用手帕擦了擦手,起身站了起來,理了理月牙白的錦袍,並未看她,抬步向外走去。
雲淺月眨眨眼睛,這就走了?
房門開啟,容景緩步出了房間,步履輕緩優雅,一如既往,自始至終未發一言。
雲淺月再次眨眨眼睛,歪著的身子騰地坐了起來,看著門外,真的走了?什麼也沒說?
“小姐!”凌蓮和伊雪在外面一直緊張地盯著屋中的動靜,此時見容景離開,連忙進了房間,房門關上,她們走到雲淺月面前,凌蓮輕聲開口,“小姐,您……您沒事兒吧?景世子沒將您怎麼樣吧?”
雲淺月搖搖頭。容景能將她怎麼樣?他一直在吃東西喝水。
“沒事兒就好!我看景世子並未生氣。還好,嚇死我和伊雪了。”凌蓮伸手摸摸心口。
“沒有事兒才是最大的事兒!”雲淺月看向桌案上被消滅一空的糕點和瓜果。杯中茶水也是空空,容景有一個習慣,吃飯從來不會吃空盤,喝水也從來喝半杯不會見底。如今這種反常的行為,說明什麼?她伸手拽過一旁的靠枕蓋在臉上,悔不當初地道:“哎呀,我要死了……”凌蓮和伊雪一愣。
雲淺月在哀嚎,“我不應該讓夜輕染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