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沒道理北地寒溼之地不活人。”
“是,老奴一定將這話都傳給外面的人。”趙媽媽心思透亮,連忙應聲。
容景不再說話。
雲淺月想著容昔和容鈴煙早就脫離了榮王府旁支,算是容景的人。他們就和當年的文伯侯府脫離了榮王府一樣。如今一樣不受牽連,自然要留下來。她往容景的懷裡偎了偎,重新閉上了眼睛。
容景伸手拍了拍她,也閉上了眼睛。
榮王府二老爺、三老爺以及二夫人、三夫人聽到容翼和容喆問斬的訊息哭了個死去活來,之後又聽說了榮王府旁支被髮配北地寒溼之地的訊息,齊齊亂作一團,都匆匆跑去找容老王爺做主,容老王爺大門緊閉,半個人影也不見,算是支援了容景的決定。他們無法,又前來雲王府求容景。
容景並沒有見幾人,由趙媽媽傳了兩句話,容景從來言出必行,更何況侮辱公主這件事情實在太大,他們深深知道再無轉圜餘地,只能一個個臉色灰敗地回去收拾東西離京。
這一夜,榮王府燈火通明,連夜收拾東西,各府旁支的夫人小姐哭成一片。
天聖京城各大府邸的書房都亮了一夜的燈,獨獨榮王府和雲王府的書房漆黑一片。
隱隱的哭聲和動靜中,雲淺月反而睡得極熟。
再次醒來,天已經大亮。
身邊沒有了容景的身影,雲淺月挑開帷幔,對外面喊了一聲,“趙媽媽!”
“小姐!”凌蓮和伊雪在雲淺月喊聲落推門進來,看著她道:“趙媽媽在廚房,奴婢們知道您和世子昨日宿在了這裡,今日一大早便過來了。”
雲淺月緩緩坐起身,問道:“容景呢?”
“世子去上朝了!”凌蓮道。
雲淺月想著照昨日夜天逸和夜輕染那般情景,他們自然不會放他多休息的,上朝去也不奇怪。她問道:“榮王府的旁支都收拾得如何了?”
“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午時之前能出了京城。”凌蓮回話。
“其中也有容昔和容鈴煙的父母,他們什麼狀態?”雲淺月問。
“這一夜容昔和容鈴煙都陪著他們的父母收拾,似乎早有預料,或者是世子提前有了什麼話,都非同尋常的鎮定。”凌蓮想了一下道。
“他們是容景選出來的,掌管榮王府一內一外,自然要有本事的。這等事情他們若是看不透,到白擔了在容景手下這麼長時間了。”雲淺月放心下來,分析道。
凌蓮點頭。
“容鈴蘭呢?”雲淺月想到那個曾經囂張不可一世的榮王府二小姐。以前她和孝親王府的冷疏離因為夜天傾屢次為難她,後來她對夜天傾灰了心,肖想南凌睿,之後像是看透了很多事情,性子沉靜下來,退出眾人的視線,如今呢?她能受得了去背地寒溼之地?
“容鈴蘭聽到訊息後,一言不發地收拾東西,沒像別的小姐一般哭鬧。”凌蓮道。
雲淺月想著容鈴蘭到底是長大了。
她正想著,外面趙媽媽的聲音傳來,“小姐,外面榮王府的二小姐來了,說臨走前想見您一面。”
雲淺月想著這可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她想著容鈴蘭臨走出京了,要見她做什麼?她尋思了一下,對外面道:“請她來我的院子。”
“是!”趙媽媽應聲去了。
雲淺月動手穿衣,凌蓮和伊雪幫著過來侍候。穿戴妥當,她出了房門,站在門口,今日的陽光依然明媚,天氣晴好,有細微的風絲吹來,帶著一絲暖意。
過了春年,過了上元節,很快就要出去正月,春意一點一點悄然來了。
不多時,趙媽媽領著容鈴蘭來到淺月閣。
剛到淺月閣門口,容鈴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雲淺月。她穿著新婚女子該穿的玫紅垂絛拖地羅裙。雲鬢高綰,朱釵環佩,嫻靜美好,尊榮華貴。她腳步頓住,靜靜地看著她。
雲淺月也看著她,和容景大婚那日她似乎也在容鈴煙領著的那一群女眷中。只不過當時她被眾人擠得模糊,她沒在意,今日清楚地看到,才發現容鈴蘭較之以往真是不同了。到底如何不同,大約最明顯的就是她身上那股子盛氣凌人和虛誇的勁頭沒了。
清風吹起她額頭的青絲,露出她和南凌睿賽馬用繡花鞋砸傷了她落下的那一塊痕跡。淺粉色的,雖然破了相,但到如一彎月牙,別有些味道。
片刻後,容鈴蘭走了進來,步履極穩。
雲淺月看著她走近,過往的種種關於她的事情都記了起來。尤其是死去的清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