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天晴的日子,但得出的結論卻都是下雨。
無休止的大雨使絕望之後的村人漸漸變得坦然起來。石油成為大家做飯的唯一燃料,因為下雨的第三天,全村已找不到哪怕是一根乾草了,各家想方設法勉強填飽肚子,建立起了一種新的無所事事的生活秩序。
隊裡的牲口和各家的禽畜很快無東西可吃睜著雙目看著大雨紛紛餓死。
村人多少年來第一次解了饞,各家一連多日鍋裡煮的全是肉食。此後,全村人互不侵擾,互不往來,盼著雨過天晴。
早在兆財搬進瞎嫂家之前,一隊隊長石頭抱著自己的鋪蓋捲兒搬到了浪女人虎子媳婦家裡,因為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實在忍受不了無所事事的日子和淫雨中膨脹的性慾。他不顧生產隊長的體面和姐姐秋蘭的阻攔,毅然與浪女人住在了一起。
虎子媳婦顯然對石頭多年前帶人搶過她的糧食的事早已忘得一乾二淨,為小夥子的到來欣喜若狂。石頭白天賣力地做著阻擋雨水進屋的努力,夜裡在女人那已失去往日豐滿的身上享受男人之樂。一段時間後,石頭甚至有了一個與全村格格不入的想法,那就是這雨無休無止地下下去。虎子媳婦被弄到樂處,瘋狂地大呼小叫,使二人同時再聽不到雨水的沙沙聲。靜下來時,虎子媳婦毫無遮掩地講自己與記憶中的每個男人行樂的趣事,往往再次激起石頭的慾火。
後來,她又說起自己初次交歡的情景。那是她為閨女時,與守寡多年的母親還未搬進荒原。直到母親得病死去她糊糊塗塗嫁進蛤蟆灣子,她也不知道母親帶她進荒原完全是遮醜的緣故。那年她十六歲,娘因看病重的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