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樓裡吃酒,有時往神機衛的營地裡去跑,神機衛前幾日,和朵顏衛的人馬起了衝突,鬧將了起來,打傷了幾個人,趙王殿下過去,兩邊都安撫住了。”
“哦?”朱棣道:“兩邊都安撫住了?”
楊士奇笑道:“是。”
這麼一聽,朱棣倒是不由失笑了。
誰都知道,朵顏衛和郝風樓的恩怨,現如今,北京城內外是大軍雲集,上百衛的軍馬,有衝突都是常有的事,打架毆鬥,家常便飯,幾個都督都是焦頭爛額,倒是朱棣對這種事並沒有太過看重。
在他看來,當兵的,當然要有幾分血性,一眼不合,捋起袖子來幹架是理所當然,而既然打了起來,自己營衛裡的袍澤若是不去搭把手,那就實在是教人寒心了,所以對駐地來說,他們要打就打,要鬧就鬧,只要不死人,其他的,都好說。
不過這一次,倒是讓朱棣有點兒對朱高燧刮目相看,朵顏衛對神機衛發難,那肯定是衝著郝風樓去的,而趙王那小子呢,又是和郝風樓同穿一條褲子,兩個人的深厚友誼,朱棣是瞭若指掌,現在鬧了衝突,趙王居然能遏制住衝動,沒有對朵顏衛進行報復,反而進行安撫,由此可見,這個小子,也不是完全不懂事,還是有幾分心機的。
想到這兒,朱棣不由哂然一笑,道:“這倒是奇了,朕那糊塗的遂兒,竟也懂事了,莫非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這麼一說,倒是把郝風樓誇了一頓,可是仔細一琢磨,不對啊,那郝風樓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無風都要捲起三尺浪的人,而且極其護短,遇到這樣的事,不鬧個翻天才怪,這個傢伙若是珠,那這世上就沒有墨了。
琢磨來琢磨去,唯一的理由就是,遂兒長大了,懂事了,曉得事理了。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