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來。可是來不了。……他從縣上回來,路上馬驚了,受了傷,躺床上不能動。特意打發他們店裡治燙傷最好的郎中,還派馬車送咱們回來的。”連守仁倒是替王幼恆說了話。
“上次不是來的是陸郎中。那才是最好的郎中吧,這個史郎中。怎麼也有六七十歲了,是敷衍我們吧。”連花兒就道。
連繼祖在旁邊聽連花兒這樣說,就有些忍不住了。
“花兒,你瞎想啥。陸郎中是專看女人病的,史郎中治過燙傷,才讓他來的。”連繼祖道。
連蔓兒從後院園子裡摘了點菜,經過上房外屋,正好聽見連花兒在屋裡說這樣的話,心中就很不高興。果然她想的不錯,連花兒就是這樣的人。好在王幼恆沒來,要不然,還不知道要怎麼被埋怨那。
連蔓兒回西廂房,就把聽見連花兒說的話,跟張氏說了。
“王小太醫是不能來,他年紀輕。花兒也年輕,又是傷在腿上。這史郎中肯定是濟生堂裡年紀最大的吧?”張氏就道。
連蔓兒想了想還真是這麼回事,不禁就對張氏的另眼相看起來。張氏在一些事情上,想的比她還深遠。
“花兒這傷,他們是要打算怎樣?”張氏就問。
“好像正在商量,要不要去縣城那個德信堂。”連蔓兒就道。
上房西屋,連守仁一家確實正在商量這個事。李郎中開的藥,史郎中留下的藥膏,能夠止痛,也能夠療傷,但都不能保證不留疤。那麼只能另外再尋別的門路,縣城的信德堂就算不錯的選擇。
“要不,就讓花兒去信德堂治傷吧。”連守仁道。他認為,應該送連花兒去信德堂。那信德堂還有宋家的本錢,對未來的大奶奶哪能不更精心的醫治,而且連治傷的錢都能省下。“有宋家的本錢,那就是自家人,對花兒能更盡心。”
連花兒卻抿著嘴,似乎是並不願意。
“因為有宋家的本錢,才不能去。”連花兒道,她不想讓宋家知道她被燙傷了。就算不所,她自己心中,對於能不能完全不留下疤痕,是沒有信心的。
古氏顯然和連花兒想到了一起。
“要不,就讓繼祖去一趟縣裡,就說咱家有人燙傷了,請信德堂最好的郎中來,不說是花兒,就說是芽兒,要不就說是枝兒也好,……說誰都行,只別說是花兒。”古氏就道。
“信德堂的郎中來了,要給花兒治傷,回去一說還能不知道是咱花兒?這一來一回的,耽誤多少功夫。”連守仁就道。
“還有藥,縣城裡的藥肯定比鎮上的要齊全。就是缺什麼稀有的藥材,也好找宋家想辦法。”連繼祖道。
“這麼說也對。”古氏就道,“花兒,你看那。”
連花兒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要我說,先就送你去縣城。到時候,娘找塊帕子將你的頭蒙上,你不說話,誰還能猜出你是誰?”古氏就道。
連花兒的目光就閃了閃。
“到時候,就算有人問,我就說是……是你老姑吧。”古氏又在連花兒耳邊輕聲說道。她打算讓連花兒冒連秀兒的名。家裡幾個女孩子,連花兒最大,和連花兒年齡最接近的就是連枝兒和連秀兒。連枝兒長的瘦弱,連秀兒雖然只有十四歲,身量卻長開了,只比連花兒稍微矮一點。讓連花兒冒連秀兒的名最能讓人信服。就算以後對景,也不至於太離譜。
連花兒想了想。就就點了頭。
連守仁就把事情向連老爺子和周氏說了,連老爺子和周氏都沒反對,連繼祖就出去叫了一輛馬車來。
“藥熬好了。”這時蔣氏就端了熬好的藥送過來。
連花兒已經用了史郎中留下的藥膏,腿上的疼痛稍好了一些,她哪裡願意吃李郎中的藥方熬的藥。就說要趕緊去縣城。藥就先不吃了。
連守仁和古氏將連花兒抱上馬車一溜煙地走遠了。
連蔓兒心中鬆了一口氣,暗贊王幼恆的安排巧妙。信德堂宋家的本錢,能不能讓連花兒滿意,是無需別人來擔心的。
“姐。二哥,小七。”連花兒將連枝兒、五郎和小七招呼道一起,被連花兒的事情一打岔。她差點忘了正事。“我有個賺錢的點子。”
“啥點子?”聽到連蔓兒又想到了賺錢的墊子,幾個孩子都很興奮。
“咱煮花生賣。”連蔓兒道。
這個點子,還是因為何氏,連蔓兒才想到的。他們耮了一麻袋的花生,總有七八十斤。現在的花生水分還很足。連蔓兒就煮了一些來吃,用的是她前世最熟悉的蒜蓉花生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