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我沒跟你說。聽他大姑那麼提,我這心裡,也不大得勁,感覺她那麼說,咱蔓兒都吃虧了。咱蔓兒是啥樣,她家金鎖是啥樣。她就不應當提這個事。”
張氏背對著連守信,臉色就緩和了許多。
“就這些?”張氏問。
“有,還有。”連守信見張氏終於搭理他了,頓時就是一喜。“你放心,我這次沒答應,以後肯定也不會答應。誰來說,也不行。不只是蔓兒,就是打咱五郎和小七的主意,那也不行。”
“哼,算你還有點當爹的樣。”張氏就道,臉上隱隱露出一些笑容。“就這些了?還有那?”
連守信就又有點懵。
“不就這事,還有啥?”
張氏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沒了,她站起身,剩下一半的碗也不刷了。
“他三伯孃。”張氏將趙氏叫了出來,“他三伯孃,我那院子裡有點事,你幫我把這碗刷了吧。”
“哎。”趙氏忙就答應。
張氏就擦了擦手,回屋叫上李氏、連枝兒、連蔓兒和張採雲,就往家裡走。五郎和小七也都慌忙背上書包,說了聲要去上學,就跑掉了。
連守信本來以為這樣認錯,就能和張氏言歸於好,沒想到,張氏似乎更生氣了,大傢伙也都不理他。
連守信有些抓瞎,看著大家都出了門,只有連蔓兒因為給奶貓大花撓癢癢,落在了後面。
“蔓兒啊,你得幫幫爹。”連守信頓時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第四百一十四章 新規矩
連蔓兒看了看已經走出門口的張氏,又看了看可憐巴巴的連守信。她略微猶豫了一下,就抱起奶貓大花,越過連守信,向外走去。
“蔓兒。”連守信著急了,趕忙又攔住了連蔓兒。
連蔓兒抬起頭,就看見連守信略微弓著身子,低聲下氣地看著她。
“蔓兒啊,你就幫幫爹吧。”連守信討好地道。
連蔓兒就扭開臉,不去看連守信,手裡摸了兩把奶貓大花。
“爹,你讓我幫你啥啊,你都要把我給我大姑家的金鎖了。”
“蔓兒,爹那不是……”連守信想說他不是沒答應嗎,不過立即想起來李氏說的話,還有張氏聽他這樣辯解後所發的怒火,因此,他連忙把後半句話給嚥下去了。
他現在也琢磨過來了,僅僅是沒有答應,是完全不夠的。張氏和幾個孩子都因為這個事很傷心、很惱火。而連蔓兒,又是最受委屈的那一個。
他應該有更正確的做法,更加維護自己的妻兒。
“蔓兒啊,這事是你大姑她不對,她不該提。”連守信頓了頓,就對連蔓兒道。
連蔓兒沒有吭聲,手裡繼續摸奶貓大花。不過,在心裡,連蔓兒還是暗暗地點了點頭。對於連守信這樣的人,能夠當著張氏的面,當著孩子的面,說她大姐不對、不該,這是極為難得的。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連守信有進步。
但是這樣,還不夠。
以現在她家的情況,難免有人會打主意。兩姓旁人,還好應對。最要防備的還是連家相關的那些人。而這些人再找上門來的時候,勢必不敢用以前那種強硬的態度和手段了。而且她們現在根本就不怕這些,如果來人敢用強。只會讓她一家人更加團結一致的對外。
就怕那些人會用別的手段,比如說親情啊什麼的。
張氏、連枝兒、五郎和小七,連蔓兒都不擔心。連蔓兒只擔心連守信。現在她們家,就是連守信,是最容易被開啟的缺口。
要想以後能過得省心些,就得先將連守信這個缺口給堵嚴實。而恰好,現在她們家內部、外部的條件都成熟了。可以說天時、地利、人和都有了,正好趁著連蘭兒這次的事,對連守信進行一次再教育。
連蔓兒這麼想著,臉上還是一副受了委屈,對連守信有怨氣的樣子。
“蔓兒。爹知道你受了委屈。爹這心裡,也不痛快。那天吧,還是在前院,你大姑父,他跟我提了一句。我就沒搭理他那話茬。這要是知事的,肯定就知道我不願意,就不能再提了。……沒想到,你大姑她,她又跟我提了。”
連守信說到這。嘆了一口氣。
“這要是擱咱,肯定就不能這樣。有啥轍那,那是你大姑,我是能打她,還是能罵她。這親戚,臉面上它總的過的去。她說的事。我是一點都沒吐口。她還說了銀鎖的事,那我也沒答應。就是我說的話軟和點,也是為了大傢伙面子上好看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