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任心。遇事就想著靠別人解決,他將來怎麼支撐門戶?
連蔓兒臉色很不好看,可也不能就因為這個,就讓這三口人滯留下來。
一家人略商量了一下,連守信就去鎮上僱了一輛馬車來,連蔓兒先將車錢付了,又按著她們上次去太倉一路的花銷,另外拿了幾串錢出來。
將幾串錢在手裡掂了掂,連蔓兒又將錢放下了。
“繼祖身上是沒錢了。”連守信就道,“這幾天,他一天三頓都是在鎮上酒樓叫的飯菜,還都叫的是最上等的,他還要酒喝。錢花的跟流水似的,我聽武掌櫃說,花了大概有二兩銀子。' ~'”
“敗家。”張氏道。
“是敗家。”連守信點頭。
連蔓兒放下錢,拿了紙筆。
“蔓兒,這錢,你是打算讓繼祖寫借據?”張氏就問。
“也不能說是借據,就是一個字據。”連蔓兒一邊說,一邊就寫在紙上寫明瞭給連繼祖銀錢的緣由和數目和日期。
將字據寫得了,連蔓兒才拿著錢出來。
將銀錢拿在手裡,連蔓兒先將字據連同印泥遞給連繼祖,讓連繼祖按手印。
“借據?這錢回去,我肯定還。這個就免了吧。”連繼祖只掃了一眼,就笑道。
周氏和連蘭兒就都看了過來。
“繼祖哥,你看好了,那不是借據。這個錢,我們沒說讓你還。”連蔓兒就道。
連繼祖這才仔細地將字據看了一遍,他有些不明白,既然不要他還錢,還讓他按手印幹什麼。
“繼祖哥,我們銀錢出入,都是要記賬的。你按了這個手印,證明你拿了錢,我們好入賬。”連蔓兒就道,“不是讓你還錢。”
這個字據能說明的事可多了,到時候你想還錢,把字據拿回去,還得看我願不願意那,連蔓兒心裡暗道。
因為看清了連繼祖等人的品性和行事,連蔓兒決定留一手。
連繼祖猶豫著,不大肯按手印。
連蔓兒卻擺明了態度,不按手印,就不給你錢。
周氏和連蘭兒坐在炕上,都很識趣地沒說話。
連繼祖無奈,最後還是在字據上按了手印。
連蔓兒這才將錢給她,當著連蘭兒和周氏的面,將僱車的錢是多少,已經付過了,又住宿飯費是多少,都交給了連繼祖都說的清清楚楚。
連繼祖和周氏都歸心似箭,連蘭兒也想早點回家,因此,連繼祖收了錢之後,三個人立刻就啟程了。
看著馬車上了官道。走遠了。眾人就都鬆了一口氣,尤其是趙氏和連葉兒。
連守禮今天早上依舊去上工了,並沒有來送周氏。
走了周氏,三十里營子安靜了,不過太倉,怕是要熱鬧了。連蔓兒這麼想著,就回了屋。她
將連繼祖按了手印的字據收在裝地契的匣子裡,小心地鎖好放進櫃子裡。
張氏見連蔓兒這麼看重這字據,就很是不解。
“蔓兒。這字據,有啥用?”既然不打算讓連繼祖還錢。
“現在還不知道,反正咱的錢不能白花出去。等以後我繼祖哥要真的還錢,或許這字據我就還給他了。”連蔓兒就道。
“跟娘還保密那。”張氏就笑。
連蔓兒也笑了笑。
張氏就認為連蔓兒還是想讓連繼祖還錢,只是不好明著說那是借據,因此也就不再問了。
……
傍晚,一輛馬車在連蔓兒家門口停了下來。吳家興和五郎從車上下來,進了院子。
“哥,家興哥。”小七正在院子裡,看見兩個人,就笑著迎了上去。
廚房裡,張氏、連枝兒和連蔓兒正在忙活,聽見外面小七喊吳家興和五郎的聲音,就都笑了。
“可回來了。”張氏就用圍裙擦了擦手,從廚房走出來。
“娘/嬸子。”五郎和吳家興都忙叫人。
“報上名了嗎。順當不?”張氏就問。
五郎今年要參加縣試。
前兩天,縣裡張榜公佈了縣試的考試時間,是二月二十日開始考,一共考五場,估計三月初二才能考完。
這個年代,參加縣試的每個考生,都要有四名鄉鄰再有一名秀才聯名保舉,才能去參加考試。連蔓兒家找來為五郎保舉的鄉鄰分別是里正、吳玉昌等四個在三十里營子頗有頭臉的人物,至於保舉的秀才則是現在五郎在私塾的先生。一位姓楊的秀才。
有了這五位的聯名保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