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給連枝兒診脈,連枝兒已經有了小半個月的身孕了。
“……估計那樣。我們還能早樂上幾天。”吳玉貴也說道。
吳家只有吳家興一個兒子,兒媳婦進門這麼快就有了身孕,很對吳玉貴和吳王氏的心思。這個年代。好生養,是一個女人極大的優點和重要的價值。
說笑了一陣,吳王氏就讓連枝兒陪著張氏和連蔓兒到後院去坐。
“……一會就有人來,你們去枝兒屋裡,安安靜靜的,也好說話。我這有事,先不陪你們了。”吳王氏笑著道。“家玉,你陪你嬸子和蔓兒妹子過去。”
因為今天要招待許多來客,吳王氏還得盯著廚房那邊。因此不能一直陪著張氏,讓張氏她們去後院連枝兒的屋子裡面說話,正是為了她們考慮,是極貼心、妥當的安排。
張氏心裡也要和連枝兒好好說說話。不過她卻沒馬上就答應。
“今天你們請客。事情多,我們幫不上忙,還是讓枝兒跟著你在前頭,多少能幫把手。……再說,也沒個讓婆婆在前頭忙活,她做媳婦的躲起來享清閒的。”張氏就對吳王氏笑著道。
“是啊,娘,廚房那邊。還是我去看著吧。”連枝兒也道。
“哎呦,”吳王氏就笑。“咱們家沒那麼多古板的規矩,再說,天大地大,我的孫子最大。枝兒如今也不用做別的,就是把身子養好了,那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孝順。”
吳王氏說著話,就笑著瞄了一眼連枝兒的肚子。連枝兒才剛有身孕,身段依舊苗條。可吳王氏的眼神依舊**辣的。
“再說了,統共也沒多少事,我都是做熟了的。現如今,家裡的人手都夠用的,我不過就是吩咐兩聲,一會來人招呼招呼。你們先過去,一會我抽出空來,我也陪你們嘮嗑去。”吳王氏又道。
吳王氏這麼說了,張氏也就不再推辭。
張氏、連蔓兒、連枝兒還有吳家玉就從主屋出來,穿過一道穿堂,進了後院。吳家的後院沒有連家的那麼闊大,但也建的極為精緻,周圍的圍牆還是鎮上時興的花牆。
這個花牆是紅磚砌築的,在這冬天看來還一般。可等到春夏季節,在上面種上花草,到時候就是極漂亮的一道風景。
院子裡收拾的乾乾淨淨,連一點積雪和雜物也沒有,張氏一邊往上房走,一邊左右看看,臉上的表情顯然十分滿意。她教匯出來的閨女,做了人家的媳婦,也是利落、能幹的。
進了連枝兒的屋子,撲面就是暖暖的。地上籠著一個火盆,裡面的炭火燒的正旺。張氏和連蔓兒都脫了外面的大衣裳,這才上炕坐了。
連枝兒是新婚,這屋子裡面隨處可見大紅的裝飾,各樣傢俱擺設鋪陳,比起吳王氏的屋子更顯富貴。
吳家玉就讓連枝兒也上炕坐,她在炕下忙前忙後地,和小丫頭小梅一起,在炕上擺了小炕桌,又端了幾樣精細的果子和點心來,讓張氏和連枝兒一起吃。
等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吳家玉就藉口說要去前面幫著照應,留下了丫頭小梅,她自往前院去了。
這是特意留出空來,讓張氏、連枝兒和連蔓兒母女們可以自在地說話。
連枝兒做事極小心,處處為婆婆和小姑著想,而吳王氏和吳家玉何嘗不也是體貼、周到,極會做人那。
“……過日子,就是要兩好並一好,你敬著我,我敬著你,這日子才能過的和和氣氣的。”張氏感慨道。
張氏和連蔓兒今天出門,帶了丫頭小喜和小慶,因此也不用小梅在這伺候,將她打發去前院,去聽吳王氏和吳家玉的吩咐做事。
“……覺得怎麼樣,害酸了沒?”之後,張氏就問連枝兒道。
“沒有。”連枝兒答道,“娘,我為啥啥感覺都沒有。”
“你這估計還是沒到時候。”張氏想了想,就道,“我記得我剛懷了你的時候,也是這樣。那時候在老宅,我當時也年輕,自己不懂,你奶也不管,更別說請郎中了。……兩個多月,下地幹活,頭重腳輕的差點摔了,緩過來照樣幹活。後來還是你姥來給送剛下來的杏,知道我兩三個月沒來葵水。又問了些別的,這才知道是懷了你。”
“看你這手法,是隨我。一開始啥感覺也沒有,得再過些日子。”張氏看了看連枝兒,又說道。
“娘,你那時候可真苦。”連枝兒就往張氏身邊捱了挨,輕聲說道。
連枝兒生性靦腆,也不大愛說話,因此感情就不外露。也不怎麼表達。如今,也許是因為出嫁了,懷了身孕。讓她更能理解張氏,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