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就吃,而是放在一邊,姑侄兩個幫著蔣氏收拾盤盞,打掃炕上和地下。
周氏撩起眼皮,就看見了連守仁。連守仁蔫頭耷腦地坐在角落裡,一聲不吭。
“繼祖媳婦,”周氏就喊蔣氏,“把那花生都留下,妞妞,再去拿了碟子來,幫我把這花生剝了,等晚上給你爺下酒吃。”
大妞妞聽了,立刻答應一聲,出去娶碟子。
連守仁聽見周氏提到他,還說晚上要讓他喝酒,就抬起頭來看著周氏。周氏卻並不搭理連守仁,只是又垂下頭,開始剝花生。
蔣氏的嘴角微微地抽了抽,一切瞭然於胸。心中雖然厭倦,臉上卻要做出歡喜來。通常這個時候,就該她說話了。
“還是我奶心疼兒孫。”蔣氏笑著道,“知道妞妞她爺幾天沒喝酒了。奶,這喝酒就光有這花生?”
“不然還給他準備啥。看他把我氣的,啥好東西也不稱給他吃。”周氏不抬頭,手裡依舊剝著花生,一邊嘴裡氣呼呼地道。
這個時候,就該連守仁說話了。
“娘,你老罵我半天,我也沒吱聲。”連守仁就也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來,語氣中帶著央求說道。
如果這個時候有外人看見連守仁的表情,估計很難判斷出他是在哭還是在笑。
不過,這一家人早就對此習以為常了。
“要不你還想罵我是咋地?”周氏這個時候終於抬起頭來,瞪了連守仁一眼道。只不過,此刻,她的語氣中已經沒有了怒氣,瞪的那一眼也並不兇狠。
“那我哪敢啊?”連守仁低下頭,嘿嘿笑了兩聲。
周氏就冷哼了一聲。
“……那不是還有前天買的肉,還能有半斤多吧,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