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吧,他自認為聽力向來沒有問題啊。
“哦,正是,正所謂寇可往我也可往矣。”趙烈這才曉得原來他說的攻擊建奴驚嚇了張盤,也是難怪,此時正在大明全盤潰敗之時,說出攻伐建奴,張盤當然不信。
“哈哈,趙大人好氣概,只是建奴的騎軍戰力強悍,不是守城時可比。”
這話是趙烈說的,要是別人說的嗎,張盤定是斥其狂悖,但是趙烈用對陣建奴不敗的戰績堵住了張盤的有些話,但是他還是提點了一下。
“正是,只有騎軍大成,才能攻伐遼東,否則必敗無疑。”趙烈笑道。
在遼東同其他地界不同,如今很多漢民在此耕種,雖說田賦沉重,但是畢竟還能勉力維持,因為這裡太過地廣人稀了,田畝還是較為輕易的獲得,雖說是租種,但是在大明那裡連租種的田畝都獲取不易,這也是很多漢民從山東、東江逃亡到遼東的原因,活不下去了,闖一闖吧。
因此他們如今反倒是對建奴的統治極為的維護,到了遼東作戰,就像到了敵人地界,這些百姓會給建奴通風報信,會幫助建奴攻擊明軍,因此在這裡明軍幾乎不能就糧於民,只能從後面派兵押運調撥,那麼如果是主動攻擊,人數眾多以及移動緩慢的步軍會消耗大批的糧草,而建奴的大股騎軍可以瞄著糧秣輜重伺機偷襲,斷絕明軍的糧草。
當然除非你有個幾十萬大軍,押運糧草的也是主力,但是那得消耗多少糧秣,誰也支撐不住,戰車也是一樣。
因此只有騎兵大成,才能快速的移動,要戰則戰,要走就走,靈活機動,因此沒有大批強悍的騎兵那就根本沒法制敵於死地,只有精銳騎兵和可以騎馬的步軍組合到一起才能成事。
“趙大人所言極是。”張盤此番笑著點頭,他心道看來這個趙烈不是被幾場大勝衝昏了頭。
“如有旅順在手,則可牽制建奴很大部分兵力,否則建奴南部和東部北部就會安枕無憂,可全力入寇大明。”趙烈心道,我沒那麼傻,如今一頭扎入遼東,那是自取滅亡。
趙烈心知肚明,他的勝利都是先知先覺,在他佔據優勢的地界打建奴一個措手不及,但是入了遼東,那就是步軍對上十餘萬鐵騎,斷絕了糧草軍心必會大亂,誰也控制不住局面。
除非破虜軍可全部化作數萬騎軍出征,否則還是算了吧。
“大人,大人您還是安然無恙啊。”一個軍將大步跑來,他大喊著來到近前施禮。
“萬幸無事,哈哈,如不是趙大人統領援軍到達,也就死求的了,國昌,東城如何。”張盤大笑道。
來人正是把守西城,抵禦鑲紅旗佯攻的朱國昌。
“西城無恙,鑲紅旗不過就是漢軍攻城,建奴甲兵根本沒有出戰,就在後面縮頭烏龜,可見就連嶽託也是看正藍旗的笑話。”朱國昌啐了一口。
“這位就是統領數千援軍千里馳援的登萊都司趙指揮使,這位旅順鎮守參將朱國昌。”張盤給兩人介紹一番。
兩人見禮後,朱國昌大著嗓門道,“趙大人,這些軍兵都是你的家丁吧,聽聞趙家豪富,家丁數千,不曉得是不是真的。”
趙烈一看,得,這位朱國昌也是個混不吝,哪有見面就提趙家這些外面亂傳的說法的,再有,好像咱們沒有那麼熟吧,什麼都同你講。
“正是,正是。”趙烈敷衍道。
“怪不得,嘖,看看如此精壯,也難怪趙大人屢敗建奴,無一敗績。”朱國昌咂舌道。
“胡言亂語,坐擁精兵的多了,還須有沒有敢戰之心,我旅順沒有那麼多銀錢打造精兵,兵甲也不齊全,與建奴搏殺照舊不含糊,趙大人此番主動請纓來援旅順,可見其忠義之心,不可輕忽。”張盤一板臉,佯怒道。
“是是是,張大人說的是,俺老朱是個粗人,趙大人不要怪罪。”朱國昌笑嘻嘻的拱手道,全無三品參將的模樣。
趙烈這會觀察發現,這個朱國昌倒也是直腸子,好相與啊。
此時張盤派去東城南城的護衛回報,東城建奴正紅旗只是接近城池發射箭枝,沒有攻城,就是佯攻,守軍七百人輕傷一百餘人而已。
南城的千名軍兵青壯大半陣亡,遊擊將軍王成重傷昏迷,至今未醒。
張盤仰天長嘆,旅順軍兵此番是傷了元氣了,就連他的嫡系部下王成也是生死未卜,這可是他耗費數年心思才操練整備成軍的,一戰盡墨。
“張大人倒也無須掛懷,”趙烈一指城下的金軍屍骸,“建奴的折損不會少了。”
“唉,大多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