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瞬間又懷疑自己多心了,畢竟舒舒才是多大的人兒?
至於請大夫……
三奶奶冷笑:“我管他去死。”
話雖這樣說,她終究是三奶奶,就算她心中有恨根本不願意管,老太太那關也過不去。
因此三奶奶還是非常勉強的讓人去二門通知小廝們請大夫去了,卻不耽誤她跟四奶奶的下午茶,原來該怎樣現在便還是怎樣,且因為這頓下午茶另添了幸災樂禍的成分而顯得更加令人愉悅。
三爺孝敬的那盒水晶餅她也毫不客氣地笑納了,拆了開來讓四奶奶吃,自己也吃,連舒舒都得了兩塊。
舒舒這時候徹底確定三奶奶和四奶奶大約不會因為三爺的事罰她了,便站在四奶奶身後捧著水晶餅開心地吃起來。
心裡卻又有些暗暗納罕,三奶奶今天似乎竟是轉了性子一樣,除去她跟三爺去取水晶餅的時候曾跟四奶奶泣訴過那麼幾句,其它時間竟都是和顏悅色,甚至可以說是眉飛色舞的。
莫不是應了那句“知道你過得不好我就開心了” 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舒舒暗笑,三奶奶對三爺到底有多怨念啊!
不過倒是便宜了她,不用被罰。
吃完了下午茶四奶奶便起身告辭了。
三奶奶本來還要留四奶奶,想著一會大夫來這裡終要亂一陣子,也就罷了,殷殷地把她們送到門口,又叮囑四奶奶常來看她。
四奶奶含笑答應了,帶著舒舒往回走。
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的時候,四奶奶突然問道:“舒舒,你是故意的吧。”
這是在說三爺那事呢。
舒舒吐吐舌:“臉上那下子確實是故意的,只是後來那一下卻真的是無意的。”
又撅嘴說:“也不知道撞疼他哪兒了,叫成那樣子。”
自己故意毀人傳宗接代玩意兒的事情那是打死也不能承認的,且不說忒也損了,她一個小孩兒家家是怎麼知道的呢!
四奶奶笑笑,似乎是相信了,轉而又說:“三奶奶今天似乎開朗了不少。”
舒舒深以為然,拼命點頭,只等四奶奶再問句“為什麼”或者“什麼原因”便發表自己“知道你過得不好我就開心了”的高見,四奶奶偏掩住了,再沒說下去。
舒舒有種被白糖包噎住了的錯覺,那句話便堵在喉嚨口,不吐不快,偏生沒有一吐為快的契機,生生讓人糾結到要命!
所幸舒舒的注意力立刻又被這比喻轉到了白糖包上。
那半拉白糖包到底哪裡去了呢?
舒舒更糾結了。
好在到晚上歇下了也沒聽到半句有關半拉白糖包的傳聞,舒舒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這當兒沾過白糖包的都不知凡幾了,再鬧出半拉白糖包的事情來她也可以抵死不承認。至於是不是被另一個人撿去的她已經顧不得了,重點是不要牽扯到她孃親。
而想起另一個人舒舒又不得不想到三爺,也不知道他吃了她今天下午給的那一下子到底怎麼樣,不過應該沒什麼事吧,要是有什麼的話該是闔府都鬧得風風雨雨的才是。
舒舒又想,自己從來也沒受過什麼專業訓練,也不知道演技究竟怎麼樣,今天下午的事,他們真的會認為她只是“失手”嗎?如果不會,三奶奶大約是挺願意饒過她的,可是三爺呢……舒舒簡直不敢想下去。
再加上不知道到底是男是女的那另一個人,她或者他那不知道到底會不會有的“滅口行動”……舒舒嘆氣,今天一天惹出來的事都比過去十多年還多,可怎麼好呢?
輾轉反側之下,舒舒那被壓了許久的心思又悄悄地被翻了上來。
脫奴籍,離開於府,做個自由人——這本是她剛到這裡那幾年心中最為迫切的事情,可畢竟那時候還小,什麼都做不到。這兩年一直平平安安的卻是習慣了,覺得這麼呆在於府裡也沒什麼,就當是打工,去哪裡還不都是要替別人打工?工作環境、待遇還不一定有於府好。再說,一手把她養大的爹孃都在這裡,她怎麼絕情絕義,說走就走?
其實重點是,她沒錢!
即便有錢了,要脫奴籍那是容易的?
這純粹靠主子的恩典!
或者她可以求求四奶奶?
舒舒有些猶豫地想。
第五章 嫌隙
或者她可以求求四奶奶?
舒舒有些猶豫地想。
可即便是要求四奶奶也該再等兩年,等她年紀大了園子裡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