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才好順理成章的求四奶奶讓她脫了這奴籍不是。
否則四奶奶眼下看著是挺疼她,可她真要提出這件事來四奶奶也會寒了心吧。
這麼比方吧,老闆看重你把你提拔起來做了主管,偏偏這時候你突然撂挑子不幹了,還求老闆給你謀一份更好地前程,老闆心裡能樂意?
就算舒舒前世還遠沒活到踏足職場的年紀也能輕易想明白這個道理!
尤其這年代最講究一個忠字,貿然提出是非常不妥的。
可眼下這個問題似乎又有些迫在眉睫。
不管了!
舒舒百思不了其局,乾脆自暴自棄地發狠: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隨即又在心裡安慰自己說:就算她脫了籍能躲過另一個人的“滅口行動”,可要是三爺真的因為下午的事惱了她了,只離了這於府又有什麼用,她還能逃到天涯海角去?
不過,脫籍這件事情卻必須重新拾起來慎重考慮了,眼下不說,過兩年大了,她還真能去給哪個爺做妾,或者隨便被指給哪個小廝不成?
這樣想著,舒舒終於困頓地不行,睡了過去。
只是夜裡雖想的那番慨然了,等到白天再醒來舒舒還是乖巧了不少,接下來一連幾天都縮在竹園裡,連廚房都不肯去了。
本著小心為上的意思:我一直縮在竹園裡,你還能到竹園裡來害我?就是三爺也不好意思當著四奶奶的面把她怎麼樣吧!
——不得不說,舒舒還是天真了些。
真要害你,你躲在哪裡都沒用的。
還有三爺,上次不還是當著四奶奶的面把她要走了,只要有個過得去的藉口就行。
其實舒舒自己未必沒意識到這一點,只是,她終究還小,沒吃過真正的苦頭,難免一遇到什麼事就把自己的頭插到沙子裡,冒充鴕鳥。
舒舒娘這幾天不見舒舒卻有些著急了,她還以為自己上次跟舒舒說的事情讓舒舒著惱了,加上是自家閨女,從來也沒這麼長時間不見,舒舒娘還真有些想念,一琢磨便揣了幾個舒舒平日愛吃的點心偷偷去竹園找舒舒。
挑的時間相當好,正是四奶奶歇晌,其他人或也歇晌或自去方便去了的時候。滿園裡靜悄悄的連鴉雀兒也不聞一聲,舒舒娘小心地敲開門,軟語求開門的小丫頭,又給了小丫頭一塊點心,小丫頭思量著也不至於出什麼事,又樂得討好舒舒,就把她領進了舒舒屋裡來,叮囑了她快些,便又回去看門。
舒舒看到娘還是高興的,尤其是看到那幾塊點心的時候。
舒舒興高采烈地捉起一隻小小的水晶燒賣送到嘴邊咬了一口,含混地問道:“娘,你怎麼突然想起來看我?”
舒舒娘瞪了舒舒一眼:“還不是你不肯去看我,我便只好來看你。”
又忍不住嗔道:“怎麼,我那天只說了那麼幾句話就讓你不受用了?竟然賭氣幾天都不去看我!”
“娘,你想到哪裡去了。”舒舒丟下燒賣去搖孃的胳膊,卻不好說出其實是因為三爺的事躲著呢,只好說:“這幾天四奶奶一直要用我,我只是不得空去看你罷了。”
想了想,又補充說:“別看我眼下在自己屋裡閒著,指不定下一刻就有事了呢。”
“真的?”舒舒娘將信將疑地看她。
舒舒一本正經地答道:“比真金還真!”
舒舒娘點點頭,憋了一會兒,忍不住又提起那件事來:“既是四奶奶著緊你,一時一刻也離不得你,你怎麼就不情願跟四奶奶做個姐妹呢?”
那是做姐妹嗎?
舒舒在心裡腹誹,卻不敢這麼對孃親說,她那些個驚世駭俗的言論,非把她娘嚇到厥過去不可!
不過也不能像上次那樣一言不發只是冷抵抗了,她今天得想法讓孃親熄了這等心思,否則就沒個完了!
且得溫和著點,娘本來也沒什麼壞心,不過盼著她能“攀上高枝”,過上好日子罷了。
究竟風光的時候姨娘也算是半個主子。
至於不風光的時候,短淺如她們哪想到那麼多。
舒舒想了一回,終於找了個突破點,苦口婆心地勸說:“娘,四奶奶待我好或者只看我小孩兒家家的惹人疼其實並沒有那層意思呢?你且想想,四奶奶這才過門多久,哪有這麼著急慌忙就往四爺身邊塞人的道理?我這樣急赤白臉地湊過去,不是自討沒趣?”
“這倒也是。”舒舒娘遲疑的點頭。
隨即又說:“只是你從如今就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