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犯的其他罪行相比,也尚屬小事,我不想再加追究了。但她截劫本門叛徒,傷了丁兆鳴師弟一案,則是非加嚴懲不可!”
龍靈珠傲然說道:“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石天行怒道:“這小妖女如此嘴硬,人來,先把她拉下去……”
冷冰兒見勢不妙,不敢等待他說出刑罰,慌忙越眾而出,替龍靈珠求情。
“石師叔,請你暫且息怒。這位龍姑娘雖有過錯,但據我所知,她最近也曾幫過哈薩克族的總格老抵禦清兵。可否將功抵罪,放寬對她的刑罰。”
石天行“哼”了一聲,說道:“這兩件事情不能混為一談,現在是我審問與本派作對的敵人,我理該執行本門的刑罰!她助羅海抗清有功,柴達木的義軍首領可以讓她將功抵罪,那是另一回事!你懂不懂?”
繆長風道:“我是外人,本來不該插嘴的,但論起這一件事,龍姑娘做的卻是符合俠義道的宗旨的。天山派縱然不能將她引為同道,似乎也該稍減嚴刑。”
繆長風是和天山派已故掌門人唐經天平輩論交的,在武林中的地位亦遠非石天行可比。以他與天山派的淵源之深,石天行雖然極不滿意他的“多管閒事”,卻也不能像對待冷冰兒那樣的駁斥他,不由得大為尷尬。
唐嘉源只能替他轉圈,說道:“姑念這位龍姑娘乃是從犯;又有繆大俠為她求情,石師兄你就暫且記下刑罰,待審訊有了結果,那時再定是否執行,似乎也未為遲。”
石天行趁勢自找臺階,說道:“掌門說得不錯,主犯乃是楊炎,只要她從實招供,我對從犯是可以法外施仁。”
說至此處,提高聲音對龍靈珠道:“現在有兩條路任你選擇,第一條,你供出楊炎的陰謀,我就免你的罪!倘若你執迷不悟,那就是你要走第二條路,甘願為楊炎犧牲了。嘿,嘿,你一定要走這條路,我也可以成全你的心願,從此廢掉你的武功!”
冷冰兒忍不住道:“石師叔,楊炎是我看著他長大的,你若說他性情乖僻、胡作非為,我都不敢替他申辯,但若說到‘陰謀’二字,他還是個不通世故的大孩子呢,是否……”
石天行冷笑道:“說重他?是嗎?哼,你也曾受他所害,還要為他辯護!”
冷冰兒滿腔委屈,眼淚不禁流出來了。
石天行視若無睹繼續說道:“你說他不通世故,我說你才是太過胡塗!”
石天行端起執法長老的身分訓斥本門弟子,繆長風自是不便插嘴,冷冰兒也只好忍受委屈,蘊淚說道:“請師叔指點。”
石天行冷冷說道:“楊炎的父親是誰,別人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
楊炎的身世,即使是天山派中,知道的就不過是高層人物,總共不到十個人,外來的賓客知道的就更加少了。石天行此言一出,有些人好奇心起,不禁互相詢問。
石天行大聲說道:“楊炎或者如你所說是個不通世故的渾小子,但他生身之父卻是陰狠毒辣的清廷鷹犬,官職是大內衛士的楊牧!”
秘密揭露,許多人都“啊呀”一聲叫了出來,隨即議論紛紛。
繆長風極為不滿,要知楊炎的身世之謎,當他攜楊炎上天山之時,本來就已經和已故的掌門人唐經天說好不讓外人知道的。並且說好了要等楊炎滿了十八歲的時候,才由繆長風單獨告訴他的。如今石天行當眾揭露,實屬違約。繆長風為了顧全大局,不便與石天行當眾衝突,但己是忍不住說道:“龍生九種,各各不同!有其父未必定有其子!”
石天行面不改容,淡淡說道:“但願如你所言,但依我看來,怕未必如此,我身為天山派的執法長老,此事關係本門極大,我不能不從嚴追究。”
他頓了一頓,見繆長風並沒有打岔,繼續說道:“楊炎殘害同門,侮辱尊長,諸多惡行,罪不容誅。但他一個人只怕也未有這樣大膽,依我看他膽敢欺師滅祖,背後十九有人支撐。這個人當然是他的生身之父無疑!亦即是說,他們父子已經相認,他是受了他父親的利用,和本門作對的。他父親又不露面,指使他出來,誰敢說背後不是隱著一個大陰謀!”
的確沒有人敢說,繆長風明知楊炎和父親不是一路,但楊炎也曾有過奉父親之命行刺孟元超的事情,這件事情,而且石天行也是知道的。他若為楊炎辯護,石天行抖出這件事情,恐怕更加弄巧成拙。
石天行看見全場震駭,鴉雀無聲,得意洋洋的說下去道:“因此現在不是查究楊炎一個人的事情,必須查明他與他身為大內衛士的父親有何勾結,佈置什麼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