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派的計劃的。由他把這個計劃洩露給兒子楊炎知道,楊炎因此立即趕回天山報訊,這是“順理成章”的推斷!楊牧聽出口風,嚇得面如死灰,連忙叫起撞天屈來,說道:“自從去年我在京城見過這小畜生之後,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他!那次見他,也是奉了烏總管之命,指使他去行刺孟元超的,卻怎知他會如此倒行逆施!”
楊炎對父親本已不存幻想,但此際親耳聽見楊牧供出行刺孟元超這個陰謀的真相,仍是不禁氣憤心傷,他心傷未已,只聽得衛長青正在冷冷說道:“我早已說過,我可以相信你,但丁大帥可不能相信你!。
楊牧哀求道:“請大人在丁帥面前,替卑職說幾句好話。”
衛長青搖了搖頭,說道:“武毅和賀鑄他們一口咬定是你通風報訊,丁兆庸要提你親自審問。除非你保證可以立功贖罪,否則我也不能救你!”
楊牧忙不迭道:“卑職保證……”
衛長青冷笑道:“別說得這樣輕鬆,立功贖罪,必須有切實可行的辦法,才能使人相信。你想好了再對我說不遲。”
楊牧心中七上八落,暗自思量,“要是我把炎兒獻出來,我的性命自可保全。但炎兒絕計不可活了。”
他正自躊躇不決,閔成龍忽然不請自來。
衛長青喝道:“你管你分內的事,我沒有叫你,你進來做什麼?”
閔成龍道:“是有關小人師父的事!”
衛長青怒道:“國法無私,憑你也配替楊牧說情!”
楊牧不知閔成龍是何居心,但已隱隱感覺不妙,趕忙也喝他出去。
閔成龍“撲通”跪了下來,說道:“請師父原諒。我不說就對不住衛大人!”
楊牧大吃一驚,喝道:“你休得胡………‘胡說”二字尚未說得完全,他自己先就不能說話了,衛長青何等老練,一見如此神情,已知楊牧是害怕徒弟告密了,立即就補點了他的啞穴。
“你不用害怕你的師父,好好對我說吧。是不是他有什麼事情瞞住我?”工長青溫言對閔成龍道。
閔成龍道:“本來師恩深重,我是不該告發師父的。但此事關係重大,正如大人所說,國法無私……”
衛長青喝道:“別羅唆,趕快說!”
閔成龍道:“大人料事如神,小人的師父正是有事瞞著大人。”
衛長青道:“何事?”
閔成龍道:“楊炎剛才進來行刺大人,碰上師父。師父將楊炎藏在帳中。小人一直沒見他出去,恐怕現在還在這裡!”
衛長青大吃一驚;說道:“什麼?楊炎就在這裡?”
閔成龍道:“大人請仔細搜查!”
衛長青立即抓著楊牧,說道:“好,你替我搜!若敢動你,我立即殺他父親!”
原來衛長青並不知楊炎已經給父親點了穴道,為策萬全,所以一面拿楊牧當作盾牌,一面叫閔成龍替他搜尋。
衛長青不知道,閔成龍是知道的。他知道只要找得到楊炎的藏身之所,就可以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心中暗暗喜歡,只道這是個可以給他“醜表功”的機會。
為了把這出戏“演”得更加賣力,他裝模作樣,如履薄冰的四處搜查。卻不知他故意拖延了一點時間,正給了楊炎“死裡逃生”的機會。
帳幕裡沒有幾處可以藏身的地方,終於他找到了炕底了。
他俯腰一看,看見了縮作一團的楊炎,他哈哈笑道:“在這裡了!”那知他笑聲未了,身軀突然就像皮球一樣給拋了起來,倒飛出去。
原來楊炎剛好在此際運氣衝關,解開了穴道。他的內功本來早已勝過父親,楊牧用的又不是重手法點穴。故此他穴道一解,功力便即恢復如常。閔成龍彎下腰來抓他,給他一腳撐中小腹。
無巧不巧,閔成龍的身軀倒飛出去,方向剛好是對著衛長青撲去。
這一變化來得太過突然,衛長青只道是他們師徒串通了來暗算自己。百忙中無暇思索,猝然“遇襲”。立即反擊。反手一拳,把閔成龍打翻,本來給他抓著的楊牧則給他摔了出去。
閔成龍傷上加傷,一聲慘叫,當場氣絕。
說時遲,那時快,楊炎已是猶如猛虎出籠的向他撲來了。
他們兩人的武功本是各有所長,上一次在京師交手也是未分勝敗的。但一來由於楊炎在這半年中進境甚速,二來由於衛長青猝然遇襲,驚魂未定。這次在楊炎暴風驟雨般的急攻之下。三十招一過,漸漸連招架亦已為難。衛長青拼命抵擋,叫道:“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