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一回要一個多時辰,甚是不便,故此衛長青留客。
監軍和統帥的地位平行,帥帳和監軍帳都是刁備森嚴,防備周密。統帥的旗牌官來到監軍的營帳,也須經過審查通報等等手續,出去也是一樣。
衛長青先起,駱宏按照手續到監軍營帳的簽押處取回腰牌。簽押處那個值夜官不是別人,正是楊牧的大弟子閔成龍。衛長青因為要籠絡楊牧,特別提拔他作自己的親信衛士的。
閔成龍很會奉承,當然不會留難駱宏,笑道:“你的差事已了,咱們哥兒倆喝一鍾酒如何?我叫他們烤兩隻山雞下酒。”
駱宏道:“閔兄盛傅,我心領了。我的差事雖了,也還要回去伺候大帥的,改日咱們再喝個痛快。”
他走出監軍的營帳,還未走得多遠,忽地有人喝問:“口令!”
駱宏一看,只見是個穿著小兵服飾的人,年紀很輕,似乎還未到二十歲模樣。
駱宏只道他是夜間巡邏的衛兵,雖然有點起疑,但也不敢懷疑他是敵人。當下冷笑一聲,反問那個衛兵:“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那衛兵道:“我奉命巡邏,不管是誰,也要盤問口令!莫說我不認識你,就是認識你,我也不能徇私!”
駱宏道:“你不見我剛剛從監軍大人的營帳中出來嗎,我的身分若非早已查明,閔成龍焉能放我出來?哼,憑你也配盤問我?”
那少年心裡暗暗歡喜:原來這裡就是衛長青的監軍帳,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但他還有一個疑團未釋,於是仍然問道:“閔成龍為什麼會在監軍的營帳裡?”
駱宏疑心大起,說道:“閔成龍是監軍大人的旗牌官,你竟然不知道嗎?哼,莫非你是奸……”
“奸細”二字尚未說得出來,那少年出手如電,已是點了駱宏的穴道。少年笑道:“你猜得一點不錯,對你們來說,我的的確確是奸細!”說罷把駱宏拋入亂草叢中。
這少年剛剛來到,沒看見衛長青已經離開帳慕,只道他還在裡面。他心中凝團已解,想道:“原來閔成龍已經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