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見她過來,直接擋住她的去路。
她一急,忙要解釋自己上去的原因,正要說自己的身份,忽然,之前在政府見過的那位叫小劉的保安走了過來。
“她是市長夫人。”那小劉看了她一眼,直接叫他們讓開路。
那幾個保安詫異了一下,轉身讓開了路,季莘瑤現在心急,也沒時間道謝,便匆匆對那位被自己“嚇”過的小劉保安感激的點了點頭,轉身衝上了天台。
衝上天台,才看見這上邊已經站了幾個人,蘇特助高秘書正站在旁邊打電話,顧南希站在距離那個民工七八米之遠的地方,似乎正在與那個民工談著什麼,還有兩個穿著檢察院制服的人,似乎因為那個民工以性命相逼,所有人都不敢上前,卻都是盯著那民工的舉動,彷彿他若是稍有一點要跳下去的動作,他們就會立刻衝上去。
高秘書打完電話,忽然走到顧南希那邊去,因為顧南希算是離那民工最近的,那民工一看見高秘書靠近,頓時紅著眼睛嘶聲大叫:“別過來——”
那民工情緒激動,渾身已經顫抖如篩糠,就算他此時還沒打算跳下去,但站在那裡,腳下一個不穩就有可能直接掉下去。
顧南希微微側過身,伸手示意高秘書止步。
高秘書腳步頓了頓,猶豫了一下,沒有走過去,直接說:“顧市長,與這次事件有關的刑警隊的那兩位刑警已經在朝這邊趕來了,醫院的精神科大夫和照看過他的醫生護士也已經按您的吩咐,都讓他們迅速過來,估計十幾分鐘左右都能到了。”
顧南希點了點頭,視線再度轉向那位民工:“我可以按你的要求,讓這些人前來對峙,有關這件事的誰是誰非,我更可以還你一個應得的公道,有什麼事我們可以好好說,你過來。”
那民工雙眼通紅,看著他們,滿眼的戒備:“不!我不相信你們!你們這些當官的沒一個好東西,我要是過去,你們馬上又會像那些醫生一樣給我強行打鎮定劑,把我拖走,再把我關起來!我受夠了你們這些王‘八‘蛋的謊言!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公道,不還我自由,我寧可跳下去,讓你們誰都沒有好日子過!”
“王長興,你別不識好歹!顧市長既然這麼說了,就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你還囉嗦什麼?”那邊穿著檢察院制服的一個人已是滿眼的不耐煩。
那個叫民工頓時雙手纂拳,額頭上青筋突線,彷彿瞬間又被刺激到了,眼中滿是血絲,瞪著他們,將雙腳又向後挪動了一小步。
顧南希頓時皺了皺眉頭,冷冷看了一眼那個檢察官。
蘇特助忙走過來,在那民工正要喊他別靠近時停在顧南希身後:“有顧市長給你主持公道,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你們這些人,都官官相護,把我們老百姓的命當草一樣的隨便糟踐!我今天要是被你們帶走了,我還是會死,而且會死的不明不白,任何人都不知道我死在什麼地方,既然都是要死,不如就死的轟轟烈烈一點,讓你們遭到報應!”那民工的嗓子已經啞了,甚至帶著幾分顫抖,很明顯,他怕死,但卻又知道如果不這樣,他會死的更慘。
“你這是……”蘇特助正要說什麼,卻被顧南希抬手示意打斷。
顧南希淡看著那位民工,即便被如此威脅相逼,依舊從容鎮定,目光看著那民工腿上的傷口滲出來的血已經染紅了藍白相間的病號服,想起那天晚上在醫院裡,他曾去安撫時,這民工卻躺在床上,臉色發白,似乎是想對他說什麼,卻又似乎不敢說。
他沉吟了片刻,清越的聲音緩緩道:“你既要我為你討公道,卻又不信任我,這種無休止糾纏的方式,恐怕對你自己也並沒有多少益處。”
那民工一聽,愣了一下,忽然視線在他們周身環繞:“我是怕你們現在答應我,只是在糊弄我,你們是想辦法把我弄走!”
“你想要我們怎麼做?才會相信?”顧南希淡淡道。
“我……”那民工有些緊張的站在那裡,身後便是足有十八層高的幾十米的深淵,身前卻是被他視做豺狼虎豹的政府官員,對他來說,能讓他相信的人,實在是太少。
他想了想,忽然抬起頭說道:“我要記者!我要媒體!我要媒體把我們的對話都記錄下來!一旦你們敢騙我,就讓媒體把你們全都曝‘光!”
“你一會兒要找刑警隊的人,一會兒要找醫院,現在又要找記者,你到底想幹什麼?還有完沒完?你以為我們這些人放著公事不幹,過來看你演一出自殺的戲,就能任你耍下去?”之前那個檢察官再次不耐煩的咒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