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好氣地翻翻白眼,很想把琰的腦袋切開來看看,有時候精明地比狐狸還狡猾,有時候卻是笨得無可救藥,正要對他進行無情的語言打擊時,看到已經有醒轉跡象地胤禛,只得把話嚥下,惹惱琰沒事,大不了,出去打一架,雖然自己是個商人,手底下的功夫還真挑不出幾個比自己強的,可要是惹惱了正繃著神經的霸王什麼龍,好像上回舒蘭是這麼解釋的,霸王龍,自己屍骨無存事小,要是自己勞心勞力賺來地錢都被霸王龍給‘霸’ 走了,那才糟糕!
不過舒蘭,那樣靈慧的女子,老天應該不會為難她吧!咿?好像叫聲停了會兒了,墨來不及說什麼,皺著眉頭,凝神細聽。還沒聽出什麼名堂來,隔壁的門‘吱嘎’ 一聲,似有人開啟了,眨眼,又有人敲這間屋子的門。剛才還沒有醒來的胤禛,忽地坐起了聲,整個人不自主地緊繃著,似乎等待最後的判決。
“爺!福晉一切安好!” 深知自家貝勒爺和福晉恩愛地綠煙先說了胤禛最想聽地話,看到平日裡嚴肅的貝勒爺鬆了口氣,隨即帶著期盼地眼神看著她,綠煙緊接著道,“恭喜貝勒爺,福晉生了一個小阿哥,一個小格格!漂亮得緊!”
“咻” 得一聲,沒等墨和琰向胤禛說恭喜,原本坐在榻上的人影已經不見了。
無奈苦笑地兩人剛想跟上去,卻被綠煙攔住:“兩位爺對不起,宋夫人和月嬤嬤正在收拾屋子,現在還不方便你們進去!”
一樣的夜晚,整個京城並不是只有四貝勒府的燈亮了通宵。
皇宮一角,八阿哥胤禩坐在自己的書桌前,一更天,兩更天,三更天……窗戶被刻意地開啟著,透過窗戶,可以看到高掛在漆黑夜空的月亮,很圓,很亮,也很涼,就像他此時的心!
胤禩站起身,看著那看似很近,又似很遠,卻永遠夠不著的月亮,低語著:“我真的是永遠夠不著嗎?你……現在還安好吧!” 下午從四貝勒府傳來訊息,說四福晉即將待產,晚間,他又託人偷偷去打探過,可自己這顆心,怎麼都安不下來,懸著不能入睡。
在書房裡,怔怔地坐了一晚,滿地被撕毀地紙上,都畫著同一個人,可這個人,從來沒正眼看他,從前是,現在是,想必以後也是!為了四哥,她可以詐死,不做他地福晉,為了四哥,現在地她,卻正在經歷生死的考驗,為四哥誕下子嗣……在她眼裡,他真地什麼都不如四哥嗎?
“哼!你又何必如此!” 晚間胤禟得知他派人去打探四嫂的情況時,恨恨地甩下了這句話就走了!此時卻象回聲一般,在胤禩的耳邊層層疊疊地響起!“你又何必如此,你又何必如此……”
“是啊,我又何必如此!我又何必……”漸低的語聲,充滿無奈和悲涼,胤禩轉過身,拿起桌上的酒杯,將杯內的酒一飲而盡。心裡反覆翻騰著:“我……這算不算自作孽?如果當初沒有打富察將軍的主意,就不會想著讓皇阿瑪指婚,自己就不會開始一點一點的注意她,直到淪陷不可自拔!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嗎?!”眼光落在攤開在桌上的畫,猛地伸手抓住一角,如玉般的手握得死緊,青筋隱現,忽然又似洩了氣的皮球,整個人垮了一般,鬆開手,頹然地倒進身後的椅子裡。
眼神落在不知名的地方,彷彿他可以透過面前的書架,穿透牆壁,看到遙遠的天邊……良久,胤禩緩緩地站起身來,細細地將剛才攥緊在手裡的一角撫平,可起了皺褶的紙,終究回不到原來的平滑。胤禩嘆了一聲:“終是回不去了!” 說著也不再管一桌的零亂和那依舊敞著的窗戶,慢慢地走出了書房,只留下一個看似寂寞無邊的背影。
月光並沒有因為主人的離去來離開,滿室銀華,桌上的畫清晰可見,一男一女相互依偎在落英繽紛的桃林,那男的,赫然是此間的主人,才剛剛離去的八阿哥胤禩,只是那女的,臉部除了輪廓依稀可見之外,竟是面目不清……一副你儂我儂的畫面,生生叫人看了多出幾分心酸。
正所謂,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如今卻只落得望月長嘆,從此天涯海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
番外 下篇 沫沫相濡鎖重浪 第六十一章 龍鳳雙胎福星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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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心裡牽掛著還未見過面的寶寶們,或是存著點點愧疚,孩子出生,我這做**居然還沒看兩眼,便昏睡了過去,這一覺,我並沒有睡很久。
當太陽爬上高空,透過窗戶,將絲絲暖意傳到我身上時,我睜開眼,入眼的是亮暗交疊中,那片映在牆上的人影。扭過頭,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