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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陳鶴鳴洋洋灑灑書寫的並非這麼簡單,只是趙亞男在敘述的時候略去了那些冗長的內容,偷眼看了看孟曉菱的臉色,趙亞男展開第二張信箋,繼續道:“秦部長在沿海軍群芳堂與德生公以及群匪鬥智鬥勇,最終以一己之力說服德生公,德生公將之奉為上賓,熱情招待。午飯過後,秦部長前往廂房休息,卻不幸遇刺。”
“啊!”孟曉菱以為秦百川就是因此而命懸一線,不由得失聲驚呼。
趙亞男飛快說道:“據說刺客來自一個名為蛇組的神秘組織,殺手與群芳堂的內奸裡應外合,將秦部長困在廂房院落,經過一番慘烈搏殺,秦部長吉人天相,在高手的幫助下雖受重傷,但成功脫險。”
“還好,還好……”孟曉菱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重新落了回去,瞿溪也是暗中鬆口氣。
“秦部長遇刺事情發生之後,德生公覺得有愧,命沿海軍副幫主李明秀三日之內找到陳鶴鳴的下落,秦部長初步完成了拜訪沿海軍的目的。第二天,由於本次三大書院大比在將軍府舉行,為擴充套件錦繡山莊影響力,拉攏更多的客戶,秦部長與清風書院夫子薛詩涵達成合作,以清風書院客座西席的身份前往將軍府。”趙亞男聲音不疾不徐的道:“是日,江山書院第一才子石俊對秦部長百般為難,秦部長以精妙的楹聯功夫贏得滿堂喝彩,一曲即興發揮的《風雨無阻》唱得技驚四座,不但提升了錦繡山莊的影響力還當場拉了許多訂單。”
“百川這人,雖然愛出風頭,但總算還有正事呢。”孟曉菱在一旁喃喃說道。
孟曉菱眼前浮現出這樣兩個場面,她最摯愛的男人身穿白袍,手裡提著毛筆揮毫潑墨,一幅幅妙到巔峰的對聯使得群雄束手,才子臣服;另一個則是秦百川坐在瑤琴前方,撫琴而歌,周圍的看客一個個如醉如痴,不能自拔。
“他有什麼正事?”瞿溪看到孟曉菱那滿臉的甜蜜便滿心煩躁,哼道:“我已明確說過,錦繡山莊不會跟清風書院有任何合作,他居然公然違抗莊主之命!”
“莊主……百川那人做事從來都是由著性子……你莫要跟他一般見識。”孟曉菱低低的說道。
“我若是跟他一般見識,恐怕早就被氣死了。”瞿溪瞥了孟曉菱一眼,又道:“要我說,什麼提升錦繡山莊影響力,拉訂單都是他的幌子,其實他的目的就是在書院大比這種盛會上去招蜂引蝶,勾引那些良家少女罷了。”
“咦?”這回不僅是孟曉菱,就連趙亞男都頗有些意外,那個冷若冰霜的大莊主什麼時候竟也會說出這等話?看她那副表情……怎的跟閨中怨婦有幾分神似?
“孟副部長,你跟秦百川剛剛成親,我只是給你提個醒。”瞿溪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小臉上頓時寒霜密佈:“這麼說來,秦百川在安陽過得很滋潤,哪裡是命懸一線?”
“還沒完。”展開第三張信箋,趙亞男面色沉重,道:“在將軍府之際,洛管事因身體不適先行回府,晚些時候秦部長收到傳訊,說洛鳶被歹人劫持。秦部長在返回分堂的途中遇到沿海軍幫眾,稱已找到陳鶴鳴等人的下落,是被東瀛浪人所綁架,正在黃石島休憩。”
“洛鳶前腳被綁架,後腳沿海軍便來傳訊,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情?”瞿溪神色一緊。
“秦部長回分堂仔細檢視之後,請求一個朋友幫忙前往北郡調集軍士,而他本人則是對外宣稱,二更時分將前往黃石島救人。”趙亞男又說道。
“懷疑安陽府尹與地方勢力勾結,故而越級上報;故意宣稱二更救人,恐怕也只是他的障眼法。”瞿溪渾身爆發出一團冷冰冰的氣息:“這是他慣用的手段。”
孟曉菱和趙亞男相互看了一眼,大莊主不愧是大莊主,每天足不出戶也會對秦部長有這般深入的瞭解。
“陳鶴鳴和張仁先後無故消失,這裡面必有內鬼,秦百川在安陽人生地不熟,他又要如何救人?”瞿溪倒是沒注意到那倆人的眼神交流,獨自揣摩道。
“莊主說的是……後經調查,分堂的林管事便是內鬼,秦部長一更時分準備離開分堂之際,受到家丁王鐸的阻攔,秦部長命人將之打暈。至於林管事,秦部長念他為山莊做事多年,倒是放了他一條生路。”趙亞男急忙道。
“婦人之仁!”瞿溪猛地一拍桌子:“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以他那般膽大包天的性格,必定會去黃石島,同行的人還有誰?”
“秦部長的車伕,以及清風書院薛詩涵。”聽到後者名字的時候,瞿溪臉上寒意明顯加深了幾分,趙亞男忐忑的繼續道:“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