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梳掉在了地上。
轉過頭,碧色眼瞳裡,流轉著淡淡訝異。
容與有種深更半夜闖進聊齋世界,遇到一個妖精在對鏡梳妝的感覺。
不過她卻並沒有很害怕。
只是心神不定就是了,反身關上門,靠在門板上,長長吐出一口氣。
真是……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怕……鬼……(o(╯□╰)o)
一個殺人就跟切蘿蔔一樣的人,突然發現自己怕鬼。真是,她都不好意思給人說。覺得這個愛好實在太過矯情。
那邊教主彎腰撿起木梳,放在梳妝檯上。
靜靜看了容與一會兒,教主隨手把不太聽話的柔順長髮順到耳後。起身朝容與走了過來。
容與張了張嘴,“抱歉,妙妙,打擾你了。我只是……咳……突然路過,一下子月亮也不見了。這附近只有你這裡有光……於是……咳,這就不打擾了。妙妙晚安。”
說著轉身去開門,打算離開。
卻一隻手從她頭頂撐到門上,容與回頭,就見教主幾乎就站在了自己身後,一隻手撐在門上,形成一方角落,自己活像被他護在懷裡一樣。
教主背光,又帶著面具。
容與只能隱約瞧見,那雙微微眯起的碧瞳,水光瀲灩,彷如蒙上了茫茫的薄薄霧氣,流轉著驚人的嫵媚。
教主低頭凝視著她。
容與突然又發現自己心跳速度快了些。
由著教主抓起自己的手,在她掌心寫:怎麼了,和我說
那一刻,容與竟覺得這個人是可以倚靠的。
多荒謬的想法。
脊骨的寒意還沒消去,她從來不知道,九嶷如果沒死,這個訊息對自己影響能如此深。估計也不是她,而是這具身體,屬於原主的,對於九嶷的記憶吧。
她只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