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白墨暗暗聚起靈力,一簇簇火焰隨著劍光,悄無聲息地飄向杜子痕。
雷光落下的同時,白墨的劍影也罩住了杜子痕,一通噼裡啪啦響聲之後,濃濃黑煙中,白墨顯出身形來,頭髮有些凌亂,身上的袍服也被燒得到處是洞。而杜子痕卻好了很多,只是退了兩步,便穩住了身形。
然而,在杜子痕後退的瞬間,幾道火光憑空而出,他不退還好,一後退,便正好撞在了火光之上,頓時護罩一通波紋之後,便倏然破碎開來。
白墨早便計劃到他的站位,而此時,第二波火源攻勢才剛剛開始。就在杜子痕再次祭出護罩之際,漫天火海從天而降,炙熱烈焰夾著滾滾濃煙將杜子痕瞬間包圍。白墨此時,方拿出了自己作為天門身份時用火的最高能力,單單是火海還不夠,便見無數極為凝聚的火焰之花隨著白墨指尖的舞動,漫天落下,整個比試臺空氣溫度瞬間膨脹。
因為有火源空間作為後盾,白墨只需要將自己丹田中的火靈氣在火源空間中沉澱一圈,便釋放出來,比普通的御火術之火熱了百倍。白墨也不敢使用地火,害怕身份暴露,所以這沉澱了的火焰術,便是最好的選擇。
☆、第23章 天門□□
然而杜子痕也不是吃素的,否則這麼幾年的名聲豈不是浪得虛名?在短暫的失勢之後,便調整了過來,祭出滔滔玄水,將火海撲滅了乾淨。再運轉靈力,隻手一揮,頓時,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無數電光乍現,紫色電芒若天河星火一般,在將白墨圍了個通透。
白墨吞下一顆補靈丹,祭出水幕,將電芒阻擋在外,然而還是有不少電芒如游魚般穿過水幕,在她的身上落下道道火花,噼噼啪啪之聲,不絕於耳。
白墨被炸得火起,捋起一縷碎髮別到耳後,咬住牙關,僅僅只用一成靈力運轉無影飛絹,剩下的九成靈力經過火源空間的洗禮,全都變為火靈氣,灌注在息無劍之上。頓時,先前還好似有藍光流動的息無劍變得赤紅,如烙鐵一般,夾著濃濃的天威和一往無前的氣勢,再次向杜子痕斬下。
萬千劍影中,朵朵火焰之花繽紛而落,在夕陽的餘暉中,發出炫目耀眼的光。此時,臺下弟子只覺得,似乎眼中只有這道火焰之劍,帶著焚燒一切的義無反顧,落在每個人的心裡。
杜子痕目中出現訝色,亦祭起雷鳴劍,劍身上紫色的電花同白墨劍身上的紅色的火花撞在一起,巨大的“砰”聲如擂鼓一般,敲在每個人的耳邊。而同時,兩劍相交,熾熱躁狂的氣流以二人為中心,擴散開來,撞在比試場周圍的護罩上,又發出一聲巨大的悶響。
再看比試的二人,被巨大的衝力反彈,同時倒飛出去,雙雙掉在了比試臺之下,被周圍的弟子接住。
一場酣暢淋漓的比試,以兩人同時落敗而告終。
白墨從琴緋兒懷中起身,第一句話便是:“孃的,早知道會輸,就不這麼賣力了!幹了半天活,一個子兒也沒賺到,還吃了一顆補靈丹,真是虧大發了!”由於比試前大家都是押的或者勝或者負,沒有戰平這一說,因此,便都不需要賠錢。
琴緋兒扶住白墨,怨道:“還沒說你,為了這三百靈石幹嘛這麼拼命?你不知道,我剛剛簡直緊張死了!”
“放心啦,我有分寸的”,白墨嘿嘿一笑:“我自然是知道,如果沒有命,再多錢也沒用,所以,肯定不會拿自己的命去冒險的!不過,今天把杜子痕幹下去,心裡很痛快!哈哈,我不能晉級下一場比試,他也別想!”
琴緋兒一副探究模樣:“我怎麼覺得你和他好像有什麼過節?過去似乎就看不對眼?”
白墨點頭道:“你也看出來了?我們是非常地看不順眼,接近於不共戴天型的!”
“這麼嚴重?”
“嗯。”白墨分外認真。
而這時,遠處女聲的失聲驚呼傳入了白墨的耳朵。只聽有女聲道:“杜師兄,你的臉怎麼了?”接著,又有男修幸災樂禍的鬨笑聲。聞之,白墨緩緩地笑了,看來今天這場比試也不是全無收穫嘛!
黃金因為翅膀短小,這才剛剛撲騰到白墨處。見到白墨,長長地叫了一聲“嘎”。這是黃金第一次在公眾面前亮相,一人一鴨,再次成為焦點。
然而,這次卻是冤枉黃金了,它那聲長叫其實資訊量極為豐富,雖然,只有白墨聽得懂。黃金說的是:“主人,雖然今天沒勝,但是威武哇!那個杜子痕的面罩被罡風吹走,一臉青紫,實在太壯觀了!我剛剛趁其不備,還給扔了個石頭砸在他臉上,然後馬上瞬移逃走了,他都沒有發現我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