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家高校聯合家教中心的他來給鐘有初補習本來就是權宜之計,現在還要長久做下去,完全不符合市場經濟。
大年初三,葉月賓打電話來問新學期的補習安排。
“ 鐘太太,我們見面再談。”
春節前後鐘有初照例忙的要死。好不容易抽出空來接見他,不是平時補課的格陵國際俱樂部,而是晶頤廣場三樓的貴賓廳。
葉月賓拿一封紅包給他,不能免俗地祝他鴻運當頭。鐘有初一見到他,即刻從沙發上彈起來:“春節快樂!喂,快看,我長高了!”
他冷眼看著她獻媚。她上身裹著一件純白兔毛短鏤,雪球一樣鼓鼓囊囊,露出的脖頸和手腕都是晶瑩剔透,如玉雕成。下身穿著一條僅到大腿根的短裙,羊皮長靴又一直護到膝蓋彎,質地柔軟,將她腿部曲線完全凸顯出來。
中間一段大腿毫不知羞恥地□著。
他想起某知名電臺主持人在節目中大肆抨擊現在著衣怪狀:“……裙不過膝,靴都過膝。現在城中掀起亮大腿的□,無分春夏秋冬。”
“你穿成這樣,將來老了會得關節炎,走都走不動。”
她若無其事,彎起一邊嘴角來笑:“你咒我不要緊,罰你將來老了幫我推輪椅。”
他氣得一股火衝上腦門,真是小兒無賴!但和她一般計較,自己豈不是也變成孩子?只好鐵青著臉生硬回應:“這種事,不要拿來開玩笑。”
她哼一聲,興致不減,找些見聞來充話題。對一個小姑娘來講,在現場看晶頤廣場放起三層樓高的煙火不知多新鮮。她思想跳脫,又繞回她“長高了”這件事情上來。
“其實這雙鞋裡面墊了五公分高。哎呀,這種內增高鞋將來一定大受歡迎噠!有些男孩子那麼矮!”
他不想回應魔音灌腦。
“爸爸一米八三,媽媽一米六八。我怎麼樣也能長到一米七……”
他冷漠地預測:快十七歲,眼皮底下總有黑眼圈。不夠睡眠,經期紊亂,大腦不能分泌足夠的生長激素,恐怕很難再長高。
他懶得提醒她。善意的提醒對她來講,統統是惡毒的詛咒,要反彈到自己身上去。
全世界寵著她,看她詮釋何謂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她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