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溶月色下,輕聲憐問她的背影,“只要你想得到。”
他說的雲淡風輕,卻有目空一切的氣勢;大概連夜空中的星星也能為她摘來,更不用提她想要的俗世之物。
“小鐘晴”歡喜之餘為難了。說話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靈機一動,她轉過身來,倚著沙發背,對他送去眼波,彎起一邊嘴角,甜甜一笑。
這個嫵媚的舉動,深深地打動了他。
“到我這裡來。”
她本來不相信會有少女心甘情願獻身給老頭子,現在完全理解。他們所擁有的金錢,權力,氣質和風度,正是在年齡漸長的過程中形成,不自覺地散發著魅力,滋養著少女的慾望。
“小鐘晴”已經完全被這個鬢染白髮的清秀男人給迷住,她甚至不在乎他的姓名,不在乎他的承諾,只要他說出來的話,句句都是聖旨,要乖乖遵循。
他們在這場緋色遊戲中,都扮演著恰如其分的角色——他是需要掌握絕對主動權的男人,而她是一個乖巧柔順的“鍾晴”。
月光下,他的手放在她的後脖頸上輕輕摩挲,她垂下頭去;沒有人注意到過,這才是她最像鍾晴的一部分,晶瑩剔透,如玉雕成。
從他俯身,抬起她的下巴開始,翩翩的風度一直不變。他的手很規矩,只是輕輕託著她微微發顫的身軀。
他唇舌溫熱,齒頰間沒有腐朽的氣息,技巧更是那些毛頭小子所不能比擬。
聞柏楨沒有強迫她一絲一毫,但關於這個吻的所有一切,都是他在主導,她在順從。
這個收放自如卻又深沉熱烈的吻讓“小鐘晴”徹底淪陷。她心知肚明,他一定有過很多女人,仍能待她如瑰寶一般,可見她是不同的。
只是這一點不同在哪裡——她已經為突如其來的迷戀矇蔽了雙眼。
她的口紅沾了一點在他的唇角,曖昧的印跡。他輕輕地用拇指擦去,這個動作帶著一點淫邪,偏他又輕笑,讚了一句:“好顏色。”
這個笑已經有些冷,有些疏離,有些看破了的味道。可是“小鐘晴”只顧著害羞,並沒有聽出來。
聞柏楨又坐下喝了幾杯。他倒酒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