挾外頭勢力倒打自家一把。因此自夏曉清讓宮大爺親自送回後的這些天,她厭惡歸厭惡,待曉清母女倆依然沒好臉色,但倒也沒再像當日在池園子那樣刻意言語汙辱。
夏崇寶的態度與李氏差不多,只是眼中帶恨,似仍記仇她阻撓他的底下人金五與“伍家堂”為難一事,也對上回在賬戶小院,他沒教訓到她,反讓宮靜川當眾削他臉面之事耿耿於懷。
而最樂的自然是夏震儒。
“小姐,說到大爺呀,他近日常過來咱們院是走動,常都笑笑的,笑得咱心裡直發毛呢!”
下山坡的桑林土道上,果兒輕挽小姐的手邊閒聊,邊往坡下的河岸緩行。
大智跟在她們身後,單手提著竹籃,籃中裝有適才在“靜慈庵”拜過菩薩的四色果物,他邊走邊跳,空空的那一手高舉,故意去拍高枝上的樹葉。
夏曉清安撫地拍拍果兒手背,一時無語。
她自是知道夏家大爺打的如意算盤——望她能得到宮靜川青睞,以色侍人的那種青睞,最好能博一個名分,實實在在、風風光光接起兩家連繫。
果兒又道:“小姐啊,說來說去,都是那天宮家大爺送您回府,而且還進咱們小院探視,還坐了大半個時辰,這才惹得大爺注意。”哼了一聲。“這樣也好,有宮大爺當靠山,看誰還敢欺負咱們!”
“別說這些。”夏曉清淡淡啟聲,略透無奈。
那日,宮靜川與她一同進慶陽城,原以為他僅是順道送她回夏家,豈知他不請自進,仗著守門的家僕不敢阻他,他大爺便大剌剌踏入夏家地盤,一路緊黏她回到她與孃親、果兒和大智住下的小跨院。
當時夏家兩位爺皆不在府裡,大爺用完早膳剛出門,二爺是打前一晚就沒回來,據說是在城是花街上的“怡紅院”裡過夜了,至於主母李氏一向睡到日上三竿。
偌大的夏府竟無主接待貴客,只不過這位貴客也不甚在意,他侵門踏戶直入,絲毫不為覺不妥。
夏曉清真不知該如何說他。
從宮家返回,她才知宮靜川做得有多“超過”!
他在她病倒於宮家的那一天,讓馬車送大智回來的同時,亦遣人領著老大夫進夏府,為她孃親診脈、開藥方。
然後是他的親訪小跨院,實在讓她……讓她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因為在孃親面前,他端得一派斯文有禮、彬彬佳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