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朝堂櫓大叔下令,嗓聲猶靜,卻也難以將心緒盡掩。
曉清瞧明白了——他是在看那名帶髮修行的姑娘!
篷船頗有技巧地尾隨在輕舟之後,半刻鐘後,河道出城,女師父們不往熱鬧的碼頭區行船,而是渡了河到對岸。
篷船愈來愈近,宮靜川在女尼們分工合作地系船、搬簍筐之時步出船篷。
夏曉清跟了出去,一顆心急跳,手心竟莫名微溼。
“咦……啊!是夏施主。”好幾位女師父回頭望,本覺悄悄靠近的篷船很是古怪,忽見出現在船首的曉清,有人已將她認出。
夏曉清雙掌合十回禮,揚睫,見那名帶髮修行的年輕女子兩手提著一隻空簍筐,她原要將簍筐背上,此時卻定住不動,美臉上盡是訝然神氣。
那女子望著立在船首的宮靜川。
宮靜川亦專注凝視她。
氛圍有些緊繃,眾位女師父都察覺到了,數道目光來來回回在宮靜川和那姑娘身上穿梭遊移。好奇怪,如他這樣深沉、隱晦、難以捉摸之人,原來也有心思外顯的時候。夏曉清模糊想著,清楚感受到此時站在她身旁的男人氣息變濃,整個人繃繃的,似恨不得一躍上岸,將那個被他兩眼鎖定的姑娘牢牢抓住。
終於,驚愕神情褪去,換上的是略無奈的淺笑,那女子嘆息般問——
“你怎麼來了?”
宮靜川答:“我來找你。”
接近再看,女子年歲約二十五、六,鵝蛋臉白裡透紅,一雙含情的丹鳳眼,顧盼之間別有神韻,唇不點而朱,眉不畫而翠,是麗質天生的佳人。
女子姓方,名瓏玥,北方人士,原是在北方“水月庵”帶發自我清修,後來“水月庵”與“靜慈庵”因一次機緣而結了緣,方瓏玥某天便隨庵堂裡的幾位女師父一同南下,在“靜慈庵”作入世修行,真正身體力行去行善助人……這些事,是夏曉清從幾位“靜慈庵”女師父們口中旁敲側擊問出的。
她每月固定到“靜慈庵”參拜,以前是惱隨孃親去,娘病倒後,多是她自個兒前去。
庵堂中收留了一些無家可歸的老弱婦孺,她手頭雖不十分寬裕,每個月還是會或多或少佈施一些錢,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