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
聽著兄長慢條斯理、帶古怪笑意的告誡語氣,她背脊禁不住竄寒……什麼叫做“伺候好那人”?“那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又為何找上她?只要“那人”想做的事、想得手的東西,她都得“伺候好”嗎?
“你是夏家女兒,自家生意上的事本該多幫忙,這回確實是個登天梯的絕好機會,千萬別弄擰了。”他略頓,笑笑又道:“搞砸了,大夥兒全沒好處,你不好過,我想姨娘也不會太好過,你也不願她老人家難過,不是嗎?”
扯到生母,她玉顏幾無血色,兩排貝齒咬得生疼,好一會兒才面無表情地強迫自個兒點了點頭,算是給出回應。
夏震儒一笑。“這才乖。”他放開箝握的五指。
馬車簾子掩下,車輪開始轆轆滾動,果兒隨即捱過來替主子揉……捏手腕,不敢大聲哭,眼淚卻跟珍珠串似的,一串串滾出眼眶。
“怎麼這麼愛哭?”夏曉清嘆氣。
“小姐被欺負……我、我見了難受……”果兒吸吸鼻子,忍不住癟嘴。
欸,跟了她這樣的主子,也實在為難這小丫頭。夏曉清反握她的小手,安慰般挲挲她的手背,柔聲道:“好果兒別哭,不會有事的……”
能守護的,她盡力去守。
當身邊的人軟弱,她會盡力挺住。
無法遠走高飛,就嘗試平氣忍受,坐困若能自享,或者終有否極泰來的時日。
她極淡一笑,對橫在眼前、不得不走的未知路像似坦然且無謂了……只是啊只是,在無誰覷見的時候,她眸心會不自覺深幽顫湛,眉心也扣輕愁。
離城約莫五里路,馬車來到北坡竹林。
夏曉清禁不住揭簾子往外瞧,內心驚疑不定,因佔滿北坡的這一大片細竹林地竟不知何時開通一條小路,路寬恰容一輛馬車行走。
車行時,竹葉時不時挲過車身,沙沙娑娑的穿林聲夾伴竹枝搖曳時咿咿呀呀的聲響,落進耳中倒有一番意趣。
突然間豁然開朗,林深之處闢地建宅。
馬車甫停妥,有僕婢隨即迎將過來,替車上的女客撩高簾子,擺上踏腳凳。
夏曉清越來越覺古怪,如墜五里迷霧,實在摸不清主人家底細。
宅子很新,該是方建好不久。
進寬敞前廳,果兒便被留下,名梳雙髻、扎粉帶的小丫鬟領著夏曉清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