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人比喝水還猛的灌著酒,桌上已擺了不少空的酒罈,奇怪已經喝了這麼多的酒,這四個人裡竟還沒有一個人倒下,難道功夫越深的人,酒量就真的越大?
他們喝酒根本就用不著勸酒的。一人拎一小壇,對著直接就灌,說不出的豪氣干雲。沒有和外人間的客套虛假,這就是真正的朋友。
胡鐵花拎著一罈酒笑對著沐浴更衣後一身清爽的楚留香,自己仰頭就灌,楚留香也笑著拿起一罈酒灌了下去,紅葉看著灌酒的這倆人,不免覺得奇怪,同樣都是拿著酒罈子灌酒,胡鐵花給人感覺是粗曠豪邁,楚留香則是豪爽之餘仍是讓人覺察到他的風度翩翩。
一罈酒飲盡,胡鐵花哈哈大笑著放下酒罈,大掌抹抹嘴邊的酒漬,“老臭蟲,現在該給我們說說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你這一個多月死到哪裡去了?蓉蓉的髮簪怎麼到那個張潔潔的手上的?”
楚留香將酒罈擱在桌上,看著眾人,“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麻衣神教?”
“麻衣神教?好耳熟!”張三皺著眉回想著曾在哪裡聽到過,江湖上的小道訊息他一般是瞭解的最清楚的。
紅葉看著楚留香等著他接著往下說,她連想都不用想自己肯定是不知道。胡鐵花也眯起了眼開始思索著麻衣神教,明明也是聽著很耳熟,卻又一時想不起來。他們沒想出來,那根木頭卻想到了,“麻衣神教?古老相傳,有一個很神秘的麻姓家族,這個家族每個人的武功都已出神入化。住在某處大山的山洞裡。卻從來沒有人去過那裡,也沒有人敢去。”
張三經他這一說恍然想起,“他們信奉的是一個很神秘而奇異的宗教,和波絲的拜火教有些相似。他們的神就貢奉在聖壇裡,不過不是沒有人去過,只是去了都沒有回來過,所以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敢去。”
楚留香笑著點頭接著道,“他們的神和別的神不同。既不是仙也不是巫。”
紅葉好奇地道“不是仙也不是巫?那是什麼?”
“他們的神是生神,不但可以看到神的形象,還可以聽到神的聲音。”
胡鐵花聽的眼睛都不眨,“那跟你這失蹤了一個多月有什麼關係?”
張三忽然驚呼了起來,“難道你跟張潔潔這一個多月去了麻衣神教?”
“對,這一個多月張潔潔就是帶我去了麻衣神教的總壇。”
楚留香的話讓紅葉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指甲深深地掐進掌中。她突然記起了書上記載的也是楚留香和張潔潔在麻衣神教相處了一個來月,張潔潔就是麻衣神教的聖女,也就是楚留香剛剛說的生神,難道還是逃不開命運的軌跡嗎?
果然楚留香又接著道,“張潔潔就是麻衣神教的聖女,他們的生神。”
“那跟蓉蓉有什麼關係?為什麼張潔潔會有蓉蓉的簪子?”木頭還在記掛著蘇蓉蓉的安危。
楚留香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起來,“蓉蓉,她是麻衣神教的護法。”
“老臭蟲,你說什麼?蓉蓉是麻衣神教的護法?”胡鐵花驚地大聲叫了起來。其他人也不敢相信地看著楚留香。不明白蘇蓉蓉怎麼就成了麻衣神教的護法了?
“蓉蓉本就是麻衣神教的人,只是我們一直都不知情。”胡鐵花,姬冰雁還有張三都沉默不語了,蘇蓉蓉從十三歲起就跟著楚留香和胡鐵花,都以為她也是個孤兒,誰想到她竟是麻衣神教的人還是護法?
紅葉並不關心蘇蓉蓉的身世,她關心的是其它的事,“然後呢?”
楚留香摸摸鼻子,“然後?在麻衣神教待了快一個月,然後我這不就回來了。”笑的雲淡風輕,對於在麻衣神教這一個月來發生的事照舊輕苗淡寫的一筆代過。
胡鐵花瞪他一眼,“你這不是廢話?我也知道你回來了,有眼睛的人不都能看見你現在就是站在我們面前?我們想知道的是你這一個來月在麻衣神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張潔潔為什麼要用蓉蓉的簪子帶走你!”實在是不滿意老臭蟲避重就輕的主次不分,也問出了紅葉心底一直盤旋著卻始終未出口的疑惑。
楚留香環視眾人一圈,最後對上紅葉疑惑的眼神,唇角輕漾溫柔的笑意,“只是好久不見蓉蓉,故人敘敘舊。”
“你跟蓉蓉有多少舊要續?續箇舊用的著一個來月嗎?”心直口快的胡鐵花追問道,引的張三拿眼猛瞪他,他這才想起自己這話問得容易讓某人的小媳婦誤會了。只是話已出口,再想吞也吞不回去。只能呆愣愣的看看紅葉再對楚留香抱歉的傻笑。
楚留香回瞪了他兩眼,“只是在麻衣神教待了近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