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我也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瞿承琛聽溫綿這麼一提,淡淡應道,“好。”
掛了電話,他面無表情地捏了捏眉心,有時候,還真拿捏不了那姑娘家的心思。
那樣的溫綿,會毫無保留在他面前哭泣、歡笑,也願意為他敞開心扉,他喜歡她骨子裡的那股擰勁兒,那是他如此看重的女孩兒,他自問她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兒。
中校促緊拳頭,陸莊嚴微抬下巴打量一下,才發覺這男人尤為反常,他的手裡甚至還捏著一團廢紙,看起來像是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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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傍晚的時候,溫綿在家做著清潔工作,擦拭中校先生放在櫥窗裡的一個個獎盃、獎章。
軍區比賽的冠軍獎牌、一等功、二等功獎章、特種兵比賽第一名、獵者學校榮譽學員、以及最特殊的——栗色貝雷帽。
它在俄羅斯象徵特種兵中的特種兵,高於阿爾法、訊號旗的職業水準的選拔賽事,要奪得這個稱號,必須先經過每年舉行二次的考試,然後才是三個階段的殘酷考核。
聽說越野跑,不僅是要在溝壑縱橫的地形狂奔,還有穿越毒氣帶……
聽說雷區,有烈火滾滾,炙熱難擋,焦煙密佈……
還有戰鬥能力、射擊能力的各種考驗,反坦克武器、手槍、自動步槍……
以及最後的第三階段,是如今被人們所知悉的“地獄十二分鐘”。
那是失去信仰,只剩意志在搏殺的時刻,它太考驗一個人的心理素質了。
溫綿看著滿窗的功勳,知道她還不太夠格,總想著要更優秀些,才配得上如此頑強的軍人吧。
她想做點什麼,可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才能追上他。決定去考公務員,是因為至少她知道如此做是正確的。
溫綿抹著灰塵,嘴角忍不住一笑。
她有太多理由愛上這個男人,然而,第一個理由,或許是愛上了他開槍時的瞬間。
思及此,溫綿聽見門口的步伐堅實有力,那是軍靴踩著地板的落地聲。
瞿承琛的視線在抬頭的剎那頓住,站在他面前的妞兒笑容嫣然,卻讓他心中像是多了一根刺。
“你有事找我?”
“嗯,你先進來再說。”
溫綿給中校拿好拖鞋、掛上外套,這才告訴男人,她這幾天有可能要去美國探望左輪。
溫姑娘其實心裡也不懂,她與左輪關係並非緊密,就算他病危,也不該由John探長親自來通知她。
可探長說左輪的緊急聯絡人填的正是她,甚至萬一出事,所有財產都將交給她!
當時溫綿強自穩定心神,質問再三,想說會不會弄錯了,John卻道他會派FBI探員來替她辦理各種入境手續,接她來美國這邊的醫院。
瞿承琛聽完,反應過來之後突然變了臉色,擒住溫綿的一隻手腕,扯到面前。
這小女人不但與左輪有過親暱舉止,如今對方受了傷她還要前往美國探望,那麼接下來呢,他常年在部隊無法照顧得了她,所以……她會離開他,去找那個FBI嗎。
“我不准你去。”
“可是……”
“你是想要離婚麼?”男人微微一哂,笑得涼透涼透,“我有時間,溫綿,我們慢慢耗。”
“你說什麼?好端端的,我為什麼要和你離婚?”
“那你為什麼要吻他?”
“瞿承琛你……抓疼我了!”溫綿毫無心理準備,他的氣場太冷她有些嚇到,“放開!”
反抗的同時,指甲在男人英俊的臉上刮出一道清晰的紅痕。
倆人都是一窒。
瞿承琛察覺到她小幅度的瑟縮,忙鬆開手,他不禁檢討,這事應該正如昨晚猜測那般,溫綿是在被動的、甚至不知情的情況下,才會與左輪接吻。
“我從來沒和他做過越軌的事。”溫綿委屈著輕抽一口氣,揉了揉泛紅的手腕。
“你是不是太天真了?還是他長得像你哥,你可以對他毫無防範?”她的戀兄情節,又正好戳了他的脾氣。
“我知道他或許對我沒那麼簡單。”
要不然,左輪也不會寫下她的名字,或多或少,她於他而言是挺特殊的吧。
“我還是想去看看他,左輪昏迷了,如果他真出事……我希望能為他做些什麼,如果他能醒,我也想讓他把名字改了。”
當然她還藏了一個私心,她本想用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