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亞最混亂的一塊地兒,毒梟盤踞。
山高林密的河流旁,瞿承琛帶領的一支小隊,深一腳淺一腳地踩進枯葉,還有腐敗的泥漿,螞蝗個個大的驚人,直往人的身上鑽著吸血。
越美麗的東西越危險,這篇茂盛的亞熱帶叢林,正是印證了這最簡單的道理。
“從現在開始保持隊形……小刀,你在幹什麼?”
瞿隊長眉峰緊皺,手持刀刃,背後是無邊無際叢林的黑暗,一瞬間的驚心動魄,讓小刀只看得傻眼了。
“咱隊長太帥了……”
阿祥險些摔倒,“小刀啊,你這回能見識到更帥的。”
只因為這一次任務太特殊了,一年能遇上二樁就是你運氣太差。
中校真是服了他這個半吊子的特種兵,小刀是顆好苗子,也經歷了不少訓練實戰,只是他還從來沒參與過境外任務,這也是他必經歷的一次大事。
眾人心情都格外糾結,即興奮又擔憂,因為是絕密軍事任務,瞿承琛沒法給他們進一步介紹情況,他們離開前是保密的,回來後依然是不會被公開的。
“都什麼時候了還開小差?回頭寫檢查給我。”
小刀常常以為,絕大多數時候見到的隊長,或者說是教官,他的臉上永遠掛著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他是自己見過長在紅旗下最了不起的軍之驕子。
但此時此刻,瞿承琛的氣場被無止境的放大了。
密林中還有太多無法預知的危險,除了敵人,還有瘧疾、毒蟲、瘴氣……
但是這一刻,他們單純的僅僅選擇相信隊長,相信他是頂天立地的軍人,猶如春雷雷霆萬鈞,是夏季的洪水滔天,亦是冬日裡的一場驚天暴雪。
地上的枯葉有被翻動過的痕跡,瞿承琛打了個手勢,“這是一個打埋伏的好位置。”
每個人都開始尋找掩護與有利的射擊位置,瞿隊長貓著腰,謹慎的走過去拿樹枝去翻開那些樹葉,靠近以後,果真找著了一根又長又粗的藤條。
瞿承琛知道這波人是想阻止他們跟上那夥攜帶晶片的歹徒,而他們小隊的任務也正是要清除這些火力支援。
“媽的,這些人還挺有想法。”大屈說著正想去解陷阱,耗子在後頭偵查到動靜,“cao,還有埋伏!”
“隱蔽!小心狙擊手!”
敵方有比他們多出幾倍的兵力,這遠遠超過了大隊他們那邊的預計,瞿承琛心中有不太好的預感,而他的預感一向很準。
但眼下不是煩躁的時候,他聚精會神如一隻獵鷹般盯著獵物,在視野優勢的情況下,準確無誤卡到狙擊死角,三分鐘內解決了大半目標,幹掉了兩個狙擊點的狙擊手。
“阿祥!!”
不知誰嚷了一聲,眾人都是心上一提!
阿祥差點中彈,整個人就像是斷了翅的鳥,從山坡邊摔了下去。
瞿承琛暗罵,“掩護我!”
他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一個縱身抬槍,幾乎盲射般地開槍,擊中那個想要對著阿祥再補一槍的狙擊手。
等徹底解決了這群傭兵,隊員們趕緊去找阿祥,只見他半身是血,大屈他們七腳八手給他急救,一邊趕緊喊他,“阿祥,你沒事吧?你撐住!”
阿祥虛弱地點了點頭,他的後背被樹枝紮了個眼,好在沒傷及要害部位,暫時給緊急包紮止了血。
阿祥第一時間看向瞿承琛,兩人搭檔已不是這兩年的事兒,隊長明白他想說什麼,拿出通訊器聯絡總部,然後朝大屈他們道:“把醫療用品留在這裡,還有槍,該給的都給他,我們要儘快出發。”
他的話像是一顆炸藥在肉做的心裡炸開,小刀沒聽懂隊長的命令似得,“隊長……我們不該把阿祥一個人留在這,萬一……”
瞿承琛神經隱隱作痛,他暗沉著眸子,像一頭孤傲的狼,“做我的兵,就要把我的話在心裡過無數遍!我出發前說過什麼?”
允許死,但不允許失敗。
他們沒有大規模殺傷武器,也沒有完善的醫療隊,他們只有這一條命。
“我要留下來陪阿祥!隊長,我知道任務對於我們來說有多重要,可他是你的副手,是咱們的戰友、兄弟!我要他活著!我要保他的命!”
話音剛落,卻是阿祥用盡最後的力氣,向他咆哮:“滾!你他媽的給我有多遠滾多遠!老子……老子沒你這個兄弟!!”
大屈和耗子面面相窺,剩下的大鵬他們也都沉默了,誰不想救戰友,可現在絕不是優柔寡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