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畢竟,那裡有酒有肉,還有十幾匹膘肥體壯的高頭大馬,這些東西,足夠咱們吃上一陣子了,何況,咱們也不用跟他們硬拼。”陳削說著隨手抓起一把黃土,咧嘴一笑,“這玩意怎麼樣?”
“幹·他…娘…的。”虯鬚漢子猛的攥拳狠狠的錘在地上,咬牙點頭答應道,“這幫喝人血的畜生,除了搜刮壓榨百姓,從來不管咱們的死活,兄弟們,弄死他,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豈不痛快。”
“幹了。”
“就這麼辦。”
八個人很快達成一致,少年剛要阻止,陳削衝狗蛋一使眼色,狗蛋心領神會,忙扯了塊破布塞進了少年的嘴裡,少年瞪著兩個大眼珠,嗚嗚的搖著腦袋,顯然,他並不想讓陳削等人對那夥人出手。
第六章,瘋狂出手
一旦動手,這不等於造反嗎?那可是朝廷欽點巡察各地的督郵啊。
可是在陳削眼裡,老虎也好,肥豬也罷,殺了正好吃肉。
一旦殺過人,一旦逼的吃過土啃過泥甚至幾天幾夜撈不著半點東西吃,膽子便會越來越大,穿越過來兩年多的經歷,足以讓陳削完成一個血性男兒質的蛻變。
督郵興致很高,尤其是目光看向那些佝僂著身子走路半死不活的難民,更是得意的頻頻大笑,不少人不自覺的停下腳步,眼巴巴的望著擺在督郵面前的食物,不住的舔著乾裂的嘴唇嚥著口水。
“嘿嘿…你過來。”
衝一個忍不住湊近的小孩招了招手,督郵隨手拿起一塊自己啃了一口的雞骨頭故意丟在了地上,小孩忙撲了過來,野狗一般,從地上抓起骨頭就往嘴裡塞。
“啪啪啪啪…”隨著督郵一使眼色,兩個護衛掄起手中的皮鞭就衝小男孩抽打了起來。
督郵壓根就沒那麼好心,不過是戲耍一下罷了,就當是給自己無聊的‘旅途’添點樂子,就算被打的渾身是血,那小男孩依舊死咬著嘴裡的骨頭沒捨得吐出來。
“哈哈,真是有趣,罷了,罷了,滾吧。”打了一會,督郵擺了擺手,小男孩渾身是血一瘸一拐的慘叫著爬向了路邊。
周圍的人,敢怒不敢言,誰也不敢再往前靠,督郵洋洋自得,心情大好,胃口大開,故意守著路人,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
“擦擦”“擦擦”
躲在遠處的陳削,將手中的木棍一頭削的尖尖的,眼睛不時的瞥向囂張跋扈的督郵等人,心裡早已恨到了極點,只希望將木棍削的再尖一些,到時候,好一下扎死這頭肥豬。
督郵吃喝了一陣,才起身站起,衝身旁的護衛擺了擺手,“這些賞給你們了。”
不但對百姓毫無憐憫,對自己身邊的護衛,督郵也是高高在上,近乎施捨。
見十個護衛都圍了過去,只剩下兩人在一旁看守,陳削衝眾人一擺手,連同狗蛋虎妞在內,十個人拿著各自準備的傢伙一步一步的向督郵等人靠了過去。
狗蛋比較機靈,懷裡抱著一個破布包可憐兮兮的靠近那夥人,離得遠遠的,就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行行好吧,給口吃的吧,可憐可憐我吧。”
狗蛋委屈的直抹眼淚,又是磕頭,又是說著好話,見是個八歲的孩子,那些人隨即一陣鬨笑,並沒有引起警惕,有人還順手丟過來一塊骨頭,只不過,卻故意的將骨頭丟在了一旁的一灘馬尿上。
“快吃吧,這是軍爺賞給你的,哈哈…你瞧,軍爺心腸多好啊。”
“好你、媽。”見陳削等人已經從後面摸了過來,狗蛋怒罵一聲,身子猛然躍起,抖手一揚,手裡的布包頓時開啟了,裡面包的全是黃土,一下子全都揚到了那些護衛們的身前。
“咳咳…咳咳…”這些護衛淬不及防,好幾個人當即被迷住了眼睛,嗆的直咳嗽。
陳削怒喝一聲“鄉親們,宰了他們,到時候宰馬吃肉,好好吃個痛快。”話音沒等落地,陳削手中木棍照著一個護衛的後心就刺了出去,噗嗤…一下正中對方要害,削的尖尖的木棍,一下就刺穿了那人的胸膛,滴血的尖頭從胸口處都露了出來。
“啊…”虯鬚大漢還有另外幾人,也全都衝了過來,路邊的難民被陳削一鼓動,先是一愣,見陳削這邊一下就佔據了上風,不少人紛紛衝了過來,畢竟,食物的誘惑實在太大了。
“你們這是?”督郵剛剛填飽肚子,正溜達著想消消食,突如其來的一幕,把督郵給嚇傻了。
陳削等人,手裡不是木棍,就是鋤頭,有的手裡還拿著稜角鋒利的石頭,這些人出手沒有絲毫的章法,可是,卻全都怒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