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全都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搏命架勢,誰都明白,只要殺了這些人,就能吃肉喝酒,否則,就會被對方所殺。
狗蛋和虎妞兩人雖然年紀小,可也一點不含糊,狗蛋死死的撲在一個護衛的身上,張嘴就咬,虎妞不時的抓起地上的塵沙揚向那些身強力壯的護衛。
這些護衛全都上過戰場,論本領,哪個也不遜色,可是,陳削等人突然偷襲再加上亂七八糟的打法,讓這些護衛徹底懵的暈頭轉向,視線受阻,眼睛被嗆,只能胡亂的揮舞著腰刀,可是,路邊趕來的人越來越多,十二個護衛,愣是被眾人一個又一個幹倒在地。
“啊…我的耳朵。”
一個護衛,愣是被狗蛋給生生咬掉了一隻耳朵,狗蛋得意的瓷牙咧嘴,吐出一口血水,兩隻小手死死的掐住那護衛的脖子,再次張嘴又咬了下去。
“砸死你,砸死你。”
虎妞撿起一塊石塊一下又一下,不住的砸在那護衛的腦袋上,不一會的功夫,那護衛就被砸的頭破血流奄奄一息,陳削趁亂幹掉三個護衛,來到近前,抽出彎刀,在護衛脖頸處用力一抹,一顆血淋淋的人頭頓時滾了出去。
“嗷嗷嗷…”十二名護衛,沒過多久就被眾人全部幹翻在地,大夥忍不住興奮的歡呼起來,雖然有六個人被護衛砍傷,可是畢竟還是大夥贏了。
“你過來…”騎坐在一個死掉的護衛身上,陳削衝那嚇的都尿了褲子的督郵勾了勾手指喊道。
“叫你呢。”見督郵愣在原地,沒敢動彈,狗蛋擦了擦嘴角的血,上前就是一腳,踹的督郵一個趔趄,噗通一聲趴在了地上。
“哎…”督郵都嚇傻了,連滾帶爬的來到陳削的近前,忙不迭的跪地磕頭,大喊饒命。
“給我吃了它。”指了指一旁地上的一灘熱乎乎的馬糞,陳削冷冷的喝道。
“啊?…”督郵嚇的驚叫一聲,連忙搖頭,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一旁正在哄搶著爭搶食物的百姓見狀全都忍不住鬨笑起來。
“我讓你吃了它,你沒聽見是嗎。”陳削氣呼呼的輪著棍子衝到近前,照著督郵的身子就是一棍子。
啪…打的督郵嗷嗷直叫,疼的眼淚都淌了出來,陳削伸腿踢了他一腳,怒喝道“還不快點。”
督郵剛想猶豫,陳削舉起木棍,將削尖的一頭狠狠戳在了督郵的右手上,啊…整個手掌當即被死死的釘在了地上,督郵那殺豬似的哀嚎聲,足足叫了好久,才漸漸變弱。
第七章,畜牲官兵
“你們倆,快去弄些酒肉,咱們必須馬上走。”欣賞了一會督郵啃馬糞的熱鬧,陳削很果斷的將督郵一棍子砸死,然後衝虎妞和狗蛋吩咐道。兩人正不迭的往嘴裡塞著雞肉,雖然不捨,還是乖乖的搶了一些酒肉然後抬起少年隨著陳削離開了眾人。
倒是那個虯鬚大漢邊吃邊喝的也追了上來,嘴裡還塞著半條雞腿,追上來嘟囔著問道“兄弟,你們這是幹什麼?為何走的如此匆忙?”
“這些人是官兵,那個胖子來頭也不小,殺了就殺了,我擔心會引來麻煩,所以必須抓緊離開。”兩人剛剛並肩作戰過,雖然是暫時的合作,不過陳削對他印象不錯,所以也就沒有隱瞞。
“哼…”一直被塞著嘴巴的少年,冷冷的哼了一聲。
“你小子,是個人物,想的很周到,是啊,殺了官府的人,還是謹慎一點的好。對了,我叫金彪,一起,怎麼樣?”虯鬚大漢朗聲一笑,爽快的說道。
就這樣,再次上路,陳削的身邊又多了一個同伴。
對於擔架上受傷的少年,金彪很好奇,聽陳削敘述了一番經過之後,大為敬服,獨自一人殺了那麼多鮮卑強盜,還死戰不退,是條有血性的漢子,不過,少年就算被拿下嘴裡的布條,也沒再說話,陳削等人連督郵都敢殺,少年心裡很是不認同。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殺官,就等於造反,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這兄弟傷的可挺重啊?這麼熱的天,傷口都感染了,再不醫治,只怕不好辦啊?”金彪彎腰檢查了一下少年的傷勢,大吃了一驚,二十四道刀傷,身上傷疤林立,血肉翻騰,只匆匆看一眼,就讓人不忍再看,實在太重了,可,即便金彪不小心碰到了化膿的傷口,少年,除了眉頭微微挑了一下,連哼都沒哼一聲。
“該想的辦法都想過了,除非能遇到個村鎮,只有那裡,才有郎中和草藥。”陳削搖頭嘆了口氣,一擺手,眾人繼續加快腳步向南走去。
烈日炎炎,整個大地如同一個炙熱難耐的蒸爐,曬的人渾身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