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一隻三足玉香爐。後面是紫檀嵌玉的短屏,過了屏風是師父就寢的地方,只有一方紅木架子床,一隻木雕大衣箱和一座梳妝檯,其他再無一點內設擺飾,方是師父本色。
我有些恍如隔世的錯覺,走到梳妝檯前拉出黑漆圓凳坐了,再開了臺上的竹節文具箱抽屜取出一隻青瓷粉盒。我生性不愛這些,卻也不自覺開了盒蓋。只見那盒子薔薇粉已經開裂不能用了,香氣猶在。
我握著那粉盒在手心,卻是呆坐了良久。一路進來,全然沒有飲聲吐氣,不像住過人的樣子。也沒有蛛絲馬跡,整間屋子是靜得過了頭。難道是我會錯意了?
正在這時,梳妝檯上的銅鏡裡晃過一個黑影,我丟下東西拔出槍疾風一般得追出去,只見樓梯上下去了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我一躍翻下樓梯一口氣追到院子裡。那人卻不見了。
我提著槍,一步一移地前行。院子統共這麼點大,他應該也沒什麼地方能躲的。我只狐疑為何剛剛他靠近了我卻半點沒覺察到,莫非他學了什麼移行幻影之術不成。
突然,那個人影從前方一棵樟樹後竄了出來,我又發步追了上去。那人離我忽近忽遠,始終差他一程,卻越追越瞭然。他亦不曾回頭一直往後山縈湖的方向奔去,我們二人追逐著也離宛居越來越遠了。
及到桃花林,那人在林間左右穿梭仍是向前狂奔,黑色斗篷的下襬吃了風,呼得飛將起來。我逐漸沒了心思再與他玩這種遊戲,便站定了往他更遠處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