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隨他進去,福伯將他們讓到客廳中坐下,有小丫頭來倒了茶,福伯道:“我去請夫人出來。”說罷轉身出去。
白玉堂見那倒茶的小丫頭還在一邊站著,便問道:“你叫葉子對麼?”小丫頭道:“是的,爺有什麼吩咐?”白玉堂道:“你一直都是服侍夫人的麼?”
葉子道:“是的。”白玉堂點點頭,拿出那香囊道:“那這個,你可認得?”葉子走過來看了看:“認得,這是夫人的。丟了好些日子了,您從哪得來的?”
展昭聞言與白玉堂對視一眼,接過話道:“你可認準了?果然是你家夫人的?”葉子道:“錯不了,夫人特寶貝這個香囊,有一次我洗衣服差點把這香囊一起洗了,夫人還氣得罵了我,所以我記得很清,決不會弄錯。”
白玉堂道:“如何貓兒?我說我再記不錯的。”葉子笑道:“自這個丟了,夫人悶悶不樂了好些天,幸虧白爺撿到了——爺就將這香囊賞了奴婢拿給夫人吧。夫人定會好好謝您。”
白玉堂笑道:“不忙,若是她的,我定當雙手奉還——但你家夫人馬上就來了,我還是親手交給她好了。”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面福伯道:“展大人,白五爺,夫人來了。”
展昭與白玉堂聞言忙站起身來,只見林月娘已來到了門口,見了兩人,她福了一福,淡淡道:“兩位大人倒來得早,請坐吧。”兩人還了禮,剛要坐下,就聽葉子道:“夫人,您的香囊讓白五爺撿著送回來了。”
話音未落,林月娘已變了臉色,叱道:“什麼香囊?我幾時丟過什麼香囊?”葉子疑惑地道:“就是那個繡了芙蓉花的香囊啊——白五爺,您快拿出來啊。”
白玉堂微微一笑:“夫人,我的確撿了個香囊,您不妨瞧瞧,認不認得?”說這將那香囊拿出送到月娘面前,林月娘這時已平靜下來,輕輕掃了一眼香囊道:“我不認得。”
白玉堂道:“真不認得?我記得上次來買花時似乎也見過夫人戴著這個香囊。”林月娘一挑眉:“哦?那白五爺您還真是有心人。可是,這的確不是我的香囊,我的香囊是丟過幾天,不過後來已經在床底下找到了,您看,這不是在這麼?”
說著,一拉衣帶,果然有個一模一樣的香囊掛在那裡,白玉堂心中不由暗歎她心思縝密,早有準備,口中卻很隨意似地道:“真的麼?那也太巧了,竟有這麼相似的香囊。”
林月娘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又不是什麼稀罕物,別說找到一個相似的,就是找到十個八個,也不是不可能的。”白玉堂道:“您說的是,不過,您難道不好奇我是從哪得來的這香囊麼?”
林月娘道:“您從哪得來的與民婦有關係麼?”白玉堂道:“當然有關,這是巧娘一次遇害時,在現場找到的。”林月娘聞言登時怒道:“白五爺這是何意?”白玉堂道:“你心裡不明白麼?”
林月娘道:“民婦不明白!您和展大人若是查案,就該往巧娘院裡去查,只管糾纏什麼香囊的事做什麼?”展昭上前拉了白玉堂一下:“玉堂,不如我們先找兇器去。”
白玉堂卻搖搖頭,看著林月娘道:“那麼請問夫人,巧娘重陽節那天出事時,是誰拿了齊天鵬的蒼磷匕和‘十香’,巧孃的傷口中又怎會有十香之毒?”林月娘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她不相信地看著白玉堂:“你,你怎會知道這些?”白玉堂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還不承認麼?”
林月娘沉默了一會兒,冷笑道:“既然這事都被你們知道了,想來再瞞也沒什麼用了。不錯,那次是我下的手,可我只不過想出出氣,劃傷她一下而已。”
展昭聞言再忍不住:“劃傷而已?你明明知道十香是可以讓人血流不止而死的,你是她的親姐姐,就算有再大的恨,也不能真的就將她置於死地啊。”林月娘道:“您知道得還真多?看樣子,連我為什麼恨她你們也知道了吧?”
見兩人默默點點頭,林月娘恨恨地道:“一個做妹妹的,搶姐姐的丈夫,難道不可惡麼?從小家裡就是我最疼她,有了好吃的,好玩的,都是讓著她,什麼都讓著她,可是我不能連丈夫也讓著她!若她一開始就跟我搶,那我也能讓著她,可他為什麼要在結婚後再跟我搶?別和我說什麼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我們可以效娥皇女英——我不願意,不願!我恨死他們兩個了,恨死了!我是想要他們兩個都死——”她終於痛哭起來。
半晌,展昭才道:“那麼現在,她真的死了,你覺得快樂麼?”林月娘止了哭聲,怔怔地道:“快樂?我快樂麼?”
展昭搖搖頭,對白玉堂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