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我就開始問了,您聽說了廖凱的死了嗎?”
秦羽漢答道:“聽說了,前天剛剛聽說的。”
那個警官繼續問道:“那您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秦羽漢繼續回答道:“不知道 ,但是也估計個**不離十。”
旁邊的記錄員快速地急著兩個人的對話,兩人的話也很少,都沒有說話的時候,就能聽到筆尖擦過紙張的沙沙聲,顯得格外肅靜莊嚴。警官“哦”了一聲,問道:
“那您估計他是怎麼死的?”
秦羽漢坦言道:“中毒死的。”
“您知道什麼毒?”
“知道,如果能肯定他是中毒死的話。”
“我們能肯定。”
“那就是馬錢子中毒。”秦羽漢繼續對答如流,記錄員只是埋著頭記錄著,其餘的幾個人也坐在座位上不做聲。
警官納悶道:“馬錢子?”
秦羽漢說道:“就是番木鱉,馬錢子是味中藥,而西藥裡面也有這種東西的提取物,就是番木鱉鹼了。”
警察這才明白,於是說道:“你說的沒錯,他就是番木鱉鹼中毒死亡的。可是您能告訴我您是怎麼知道他指這樣死的呢?”
秦羽漢神情自若,繼續答道:“同志,實不相瞞。我就把我最近跟他一起相處的一些情況跟您說了吧。他是我的學徒和職員,我們秦家有味祖傳的神藥。叫七靈花散,不知道您聽說過沒有。”
警官點了點頭。說道:“知道,藥店裡有賣的。”
秦羽漢擺了擺手,說道:“那個只是外敷藥,其實整個藥是內外合用的,我們秦家有內方,而馬錢子就是其中一味,也是味君藥。”
警官並未插嘴,而是聽秦羽漢繼續講述,秦羽漢於是就把他和廖凱從相識到如何學習工作的過程。以及最後如何取得自己信任,看到了自己配製七靈花散的過程這些事情一一說了。中間有什麼遺漏或者沒講清楚的,那個警官會打斷詢問清楚,記錄員依舊是持著筆沙沙地寫個不停。只不過秦羽漢並沒有把自己判斷的廖凱是張正國的商業間諜的事情說出來,因為這只是自己的猜測,也沒有把自己是故意讓廖凱看到七靈花散配製過程的意圖說出來,這倒是完全處於保護自己的緣故,因為秦羽漢也不太懂得法律,以免造成自己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是過失殺人之類的。
那個警官聽完之後,見記錄員也記錄完畢,於是就起身,微笑著對秦羽漢說道:“大爺。打擾您了,我們會調查清楚的。”說著,幾個人起身就告辭了。
警官帶人走後。秦羽漢獨自把許建華叫進屋,對他說道:
“建華。你也看到了,事已至此。也是我們不想看到的,我本來是想讓張正國知道這事情是現實所限,不跟他合作,不是我們秦家不願意。但是廖凱死於此,卻實實在在是因為我有了歪念頭,所以我們不能告訴警察我們有故意透露方子的意圖。”
許建華笑了笑,說道:“這個自然,不過秦叔,你們行醫之人就是仁慈,我覺得是他廖凱有了賊心,自己作死,這事我反而很高興,可能我這麼說無禮了。”
秦羽漢也被許建華的笑聲影響,放鬆了不少,於是說道:“可是建華,你發現這裡面有個問題沒有?”
許建華急忙說道:“你是說廖凱為人心機如此之深,怎麼會這麼不小心,死在自己配的方子上是嗎?”
秦羽漢也滿意地點頭,說道:“是啊,這很蹊蹺,我想過,就算他很心急,但是不至於連個動物實驗也不做,就敢直接自己試藥的啊。”
許建華立刻被秦老爺的話提醒了,說道:“老爺子,你不這麼說,我還真給高興糊塗了,我這個人快意恩仇,我自打發現她有著企圖之後,就一直提防著他,不像你還考慮他的性命,幾次三番提醒他七靈花散配錯了方子毒性很大,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倒是也覺得蹊蹺了,他怎麼會把自己毒死了呢?”頓時許建華不禁擔心起來,於是繼續說道:
“你是說警方有可能以為我們故意把假方子給他,害他性命?”
秦羽漢不做聲,其實他也擔心如此。
其實負責本案的警官就是帶人來找秦羽漢的王警官,他辦案多年,經驗老道,但是即便如此,也想不出廖凱的真正死因,當然這個死因指的是這中毒是自殺還是他殺。
警方的屍檢顯示死者右小腿有傷口,但是不足以致命,家人也說過之前根本沒有傷口,這樣一來,就能推斷,是他死的當晚自己活著別人給弄傷的,如果自己弄傷,自然就是為了試藥,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