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話鋒卻如刀子。
“那你是不是犯人?”
白如馨也不敢大聲,面若冰霜。
“二哥,別忘了我是宗濤的女人!”
於萬立冷笑道:“你別拿九弟壓我。九弟也許不知道你的身份!”
白如馨臉上變色:“二哥,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心裡清楚!”
“我不知道。”白如馨低聲尖叫。
於萬立目光如矩,一字一頓說:“你是黑狐!“白如馨一個激靈,差點跌落椅子,眼淚泫然欲滴。
“二哥,你血口噴人!“於萬立一陣哂笑,盯著白如馨豐滿的胸脯,嚥了一口唾沫。
“你能解釋為什麼懂得日語?”
“我說過,我在日本留過學。”
“山寨裡有幾人知道你留學的事?”
白如馨愣了一下,聲如蚊蠅道:“宗濤說,現在與日本交戰,這個過去山寨弟兄知道的越少越好。”
“九弟真的說過這句話?”
白如馨鄭重點頭。
“那好,我今天親自問問九弟。”
白如馨愣了一下,隨即咬著嘴唇:“問吧問吧,看你有什麼臉面去問他。”
於萬立曾對自己意圖不軌,這個也是白如馨的殺手鐧。
於萬立又是一陣冷笑:“為山寨大業,我不怕九弟訓斥。”
白如馨扭過面,欲起身,於萬立疾伸手,一把按住。
白如馨低喝道:“二哥,請放尊重點,我是你的弟妹!”
於萬立獰笑一聲:“如果你真的是清清白白的九哥女人,我不會碰你,但是……”
於萬立眼露兇光,白如馨不寒而慄,顫聲道:“但是什麼?”
“但是你如果是日本娘們,我會用日本人摧殘中國女人的方法,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於萬立一邊說一邊手往白如馨的胸上抓去。突然門外一陣響聲。於萬立嚇得趕緊縮手,白如馨趁機跑出門。
於萬立寒著臉衝出門,外面哪有人影。於萬立心裡緊縮。
是誰衝撞了他的好事?
250又見奇怪圖案
三喜跟隨戲班,出了望寨畈壠口,斜插過公路邊的衝畈,進入七里衝。
這個季節有不少的鄉民下地幹活。村裡只見婦女和老人兒童閒逛。幾條狗看到陌生人,豎起尾巴攆著叫,幾個女的嚇得尖聲大叫,躲到男人的身後。
三喜舉著木棍,趕跑狗,使兩個弟兄站在打穀場邊的高坡上鳴鑼,大聲吆喝。好事的村民漸漸圍上前。
有鄉民問:“我們也沒請你們,你們演出,誰出錢?”
三喜笑道:“這是慶功戲,義演。大王山重創鬼子,早就該和鄉親們慶賀慶賀。”
鄉民有點擔心:“你們在李家村演出,鬼子報復,把李家村變成無人之村。好漢,我們傷不起,請回吧,謝謝你們的好意。”
看來沒打跑鬼子,鄉親們心有餘悸。
這個三喜心裡有數。公路那邊的村子,游擊隊和義勇軍都將其變為堡壘村,但公路這邊因為地理原因,遊南隊和義勇軍暫時無暇顧及,所以鬼子不一定找他們的麻煩。
三喜笑道:“七里衝與李家村不一樣。李家村因為毗鄰炮樓,鬼子屢屢遭到打擊,懷恨在心,但是七里衝不一樣,只是普通的村莊。我們在梅河演出不少,並沒有鬼子因此而報復。”
鄂東的人酷愛黃梅戲,三喜的解釋打消了鄉民的疑慮,很快村中的打穀場上,聚集不少的鄉民。
七里衝雖然村落不大,但有七八十人,現在只有三四十個,一半人沒來。
三喜小聲對石國權說:“十一哥,我到各家走一趟。”
這是宗濤的意思,石國權點頭首肯。
三喜帶著兩個弟兄,挨家挨戶去請。。
村西一間低矮的瓦房,大門虛掩。三喜輕輕叩門,裡面沒有聲音。
三喜輕輕一推,門開了,進門喊了幾聲,仍沒聲音,這間房了沒什麼擺設,主人不在家,懶得鎖門,也許就是這個原因。
三喜不好意思進裡屋,又喊了一聲,退出門。剛轉過身,看見門外立著一個面容憨的中年漢子,笑著向他點頭。
這人正是偽裝的房東孫小平。
“找我有事?”孫小平細聲細氣。
三喜忙笑著賠不是:“老鄉,對不起,我看你門虛掩,以為你在家,冒失闖進,請見諒。我是來請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