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鄂豫皖上展旗寨的不是劉的人,而是民兵?”
這個松井敢確定。劉其山的人就是反叛,鄂豫皖也不會立即帶上戰場。
“我認為是民兵。”
松井出面證實,等於保了劉其山。山口一夫揮揮手:“劉的,你的死罪可免,戴罪立功的有!”
劉其山死裡逃生,感激地看了周用生一眼,又向松井和三木連連鞠躬致謝。
羅佑福心裡很鄙視:他料定劉其山的慘敗必貪功冒進所致。才幾斤幾兩,游擊隊和展旗寨的人我都不敢碰,你倒逞能,這次山口一夫差點要了你的命,看你長不長記性!
劉其山的心裡卻是另一個想法,他要雪恥。
劉其山又回到周用生身邊站著,討好地說:“太君,下次清鄉,我一定大大的賣力。”
山口一夫擺擺手:“不,下次不是清鄉,而是要糧的有!”
原來近段時間沒有補給,梅河城糧食告罄。現在正是麥收季節,山口一夫瞄上了滿山遍地的麥子。
周用生又吃了一驚。山口一夫真會折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山口一夫殺雞未成,卻也把兩隻猴子嚇得夠嗆。羅佑福聽說奪糧,也是膽顫心驚。山口一夫今天開這個頭,羅佑福很清楚,是衝他們來的。
“這次收糧,維持會和皇協軍的聯手。十天之內,你們要收回大日本皇軍半年之需!”
鬼子還有五六百人,加上皇協軍,也是千人之眾,半年所需,那可是幾百噸之數,周用生的心涼了半截。山口一夫的話聽起來冠冕堂皇,什麼叫收,不出一分一毫,純粹是搶。這麼一來,又把他們推到火爐上。
“太君,這個,這個……”
山口一夫微微一笑:“周的,糧食太多搬不動的有?我派車跟著。”
周用生連連擺手:“太君,糧食各家各戶的儲存,汽車的不能進去。”
山口一夫板著臉吼道:“那就全部搬到炮樓裡,我們的接運!”
周用生還想說什麼,山口一夫不耐煩地揮手道:“你們的快快籌備,明天的出發!”
周用生和羅佑福臉色灰敗地出了鬼子指揮部。劉其山跟在後面,獻計道:“週會長,羅團長,太君既然有令,我們就要想辦法。”
周用生沒好氣地瞪劉其山一眼。你小子剛剛死裡逃生,還想再死一次?游擊隊和展旗寨會看著我們奪糧?
“你能有什麼好辦法?”
劉其山惡狠狠地說:“民兵都是烏合之眾,他們仗著有人撐腰,所以膽大妄為,如果我們兵分兩路,調開他們,這糧就容易到手。”
羅佑福吃驚地看著劉其山。這倒是個危險人物,剛才差點咬出他們,現在又獻毒計,看來真是橫下心和鬼子幹了。
本來羅佑福還想沒人時勸勸劉其山,現在看他這個態度,倒是不敢了。劉其山不知死活,將來還會吃大虧,如果對他說出掏心的話,保不定什麼時候山口一夫又找他的碴,這小子和盤托出,自己這條命倒是斷送在他的手上。
羅佑福決定裝馬虎,不接劉其山的話。
劉其山見二人都不吭聲,以為打動了他們的心,認真地說:“週會長,我的看法要得到糧食,應先派人踩點,那個村裡收的糧多,就到哪個村裡去。為防展旗寨或游擊隊,羅團長要多帶弟兄同往,分作兩隊,一隊攔截,一隊奪糧。”
劉其山恨死了民兵。如果周用生和羅佑福聽他的話,他就可以報一箭之仇。
“你帶人阻截?”羅佑福帶笑不笑。
劉其山拍拍胸脯:“行,阻擊的事就交給我。”
羅佑福心裡暗暗嘆氣,這小子死到臨頭了。
周用生正想說什麼,忽然感到似有一雙眼睛盯上他,頓時渾身不自在。
羅佑福也感到不對勁,向周用生示了個眼色,二人與劉其山作別,拐進一家茶館。
一杯茶還沒喝完,忽然身後響起低沉的聲音:“周大人羅大人,又攬上好差事哪?”
這聲音極熟,兩人嚇了一跳。
124劉其山盯梢
周用生和羅佑福為避開那雙目光,匆匆和劉其山分手,閃身進了就近的茶館,選了一個偏僻的位置。一杯茶沒喝完,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低沉地在耳邊響起。
這時候茶館裡人不多。二人急回頭,看到一個戴著黑禮帽的小個子男人衝他們笑。
山寨六當家高繼成!
周用生和羅佑福嚇了一跳,這高繼成是怎麼進來的?自己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