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決心要遠離石之軒,但是,終究也逃不過他織出來的一張張情網。這張網,到底束縛的誰?
“你是誰?”年幼的祝玉妍望著突然出現在庭院裡的十一二歲的少年大聲呵斥,“你竟然擅闖我們陰癸派?你可知道,陰癸派不入男子。”
而面容俊俏,有著邪魅氣息的少年,露出一個邪邪的笑容:“你莫非是祝前輩的女兒玉妍小師妹?”
“你是誰?”祝玉妍迷惑地看著少年邪魅的面容。
祝玉妍的親生母親,即是當年陰癸派掌門人祝豔影,美豔無雙,性情剛烈如斯。少年摸了摸下巴,說:“我嗎?自然是花間派石之軒!”
“石之軒!”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祝玉妍隨即風中凌亂了。難道,難道就是傳說中誤了“她”一輩子的那個邪王石之軒,大唐雙龍中的終究大boss;不是說花間派和陰癸派關係微妙,向來不怎麼來往麼?但是,他為什麼?為什麼會來到陰癸派。於是,在腦海中很快的回想過一遍之後,祝玉妍淡定了,“啊,原來是你啊!可是這裡不歡迎你啊。你還是趁大家沒發現你之前,離開吧。我娘是絕對不會見你們花間派的弟子的。”
祝豔影與花間派掌門邪王劉繼松曾經是江湖上人人得名的一對情侶,然後卻不知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祝豔影與別人生下了女兒祝玉妍,也因此與劉繼松老死不相往來。花間派與陰癸派關係也因此微妙。
“聽說,你們陰癸派有師訓——陰癸派女子不得與心愛男子孕育生子,可是當真?”
“你說什麼?”祝玉妍大怒,天魔大法運氣,頭髮似乎在剎那間暴漲,風齊齊吹向石之軒。
然而,只是十來招後,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石之軒的手輕輕撫摸著祝玉妍的臉頰,帶著浪蕩子的輕薄之笑:“真乃冰肌玉骨啊!”
“登徒子!”祝玉妍大怒,嬌美的容顏上,小嘴嘟嘟而且,面色漲紅。她絕對想不到,石之軒居然,居然是個登徒子。不是說乃是冷情之人麼?為毛?為毛是這般模樣啊。只是,那個時候的祝玉妍,甚至在很多年後,都不知道,她在石之軒的眼中那個時候的她可愛無比,嬌美無比。
“好了,祝姑娘。”石之軒忽然臉上流露出一股子傷感和憂鬱勁,“帶我去見你娘吧。我師父臨終之前,吩咐我送一樣物事到她手中。”
“臨終?物事!”這個時候,祝玉妍徹底懵住了。
他的意思是說,花間派掌門,邪王劉繼松已經,已經……
少年石之軒搖搖頭,卻不再看祝玉妍一眼,直直往前走。他的背影有點孤獨,也有點落寞——卻是原來不知道,到底在聖門之中,陰後與邪王之間糾纏不清的夙願到底有多少代,到底糾結了多少年?莫非是宿命麼?明明讓那個聖門之中最強的一對男女相遇,相知,相愛,但是最終卻免不了那樣最終悲劇宿命的發生——
“石之軒!石之軒——”昏昏欲醉當中,她輕聲呼喚著那個讓之痛苦糾結的名稱。只是,這個時候的祝玉妍並不知道,在石之軒的夢境中,出現的也是他們初見時的那一幕,帶著宿命悲劇初遇時的那一幕。
只是,歲月啊,依然如同桃花一般凋落,一如夢境中絕美的容顏!
在祝玉妍徹底醉過去之後,邊不負慢慢走到祝玉妍的面前,他拿起酒瓶繼續喝。酒入愁腸,卻是更加的苦澀。
從很久之前就是那個樣子,她追逐著那道身影,而他亦追逐著那道身影,他們追逐不同。但卻有著共同的苦澀與痛苦。
“玉妍……”邊不負憂鬱地望著祝玉妍因為沉睡而安靜的睡顏,“你說,我們陰癸派弟子的宿命難道便是求而不得麼?為什麼你從來不肯回頭看看我,我在你的身後,依然追隨!哈,我真是沒用啊。這麼多年了,難道還不肯知道你的性子麼?一旦認定了,便不會回頭。但是,我仍舊控制不住自己的步伐……”
……
……
這樣的夜晚,原本就是不平的。
竹屋之中,石之軒悠悠醒轉而來。那種迷茫也只是瞬間,此後,犀利的目光一下子落在楊虛彥身上,讓楊虛彥瞬間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將他壓抑著難受。那股子靈壓讓楊虛彥幾乎感到氣息紊亂,忙說:“師父,我是虛彥啊!”說罷,連忙摘下面具,壓抑不住激動地望著石之軒。
似乎是認出了徒弟身上的氣息,石之軒身上所釋放的那股壓力漸漸散去。有些微訝:“你是虛彥?”
“是,師父,已經過去二十年了呀。師父,你將自己冰封,此後二十年,虛彥一直在找尋您的蹤跡。你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