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去,再不敢小覷滕文嶽,甚至隱隱生出一種心驚肉跳的不詳預感,好像某種巨大的劫難正一步一步向他走來。
難道老子今天要栽在這個無名小卒手裡?
心驚肉跳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黃衣男子再也禁受不住這種強大的心理壓力,狂吼一聲,使出全身力量操控著他的幾件法器,狠狠向烈火飛天叉、青色鋤頭和靈骨陰風幡砸了過去,妄圖趕緊解決這幾件法器,好騰出手來破開雲霧風雷陣,進而對滕文嶽本人動攻擊,以免夜長夢多,真的栽在對手這個修為低於他的化虛中期修士手裡。
吼聲剛剛出口,突然感到一股驚人的壓力,從滕文嶽那邊沖天而起,不禁心中一驚,趕緊抬望去。
只見滕文嶽手中突然間青光大作,一把青光粼粼的長約半尺的小劍慢慢從滕文嶽手中漂浮起來,緩慢地飛昇到虛空之中。
視線所及,青光奪目逼人,而那股霸道的力量正是這把青光小劍散出來的。
“符寶!居然是符寶!”
黃衣男子頓時臉色劇變,瞪圓了眼睛,驚恐地大叫起來。
他見識不錯,感覺著其中蘊含的強大力量,自然一眼便認出了青光小劍的來歷。
滕文嶽根本不管他如何驚恐萬分,青光小劍漂浮而起之後,毫不猶豫,揚手一指,青光劍立即出一聲清脆的劍鳴,在視線之內留著一道長長的虛影,出刺耳的尖嘯之音,以堪比閃電的度向黃衣男子激射而去。
黃衣男子驚得魂飛魄散,面色臉色如土,卻斷斷不肯就這樣丟掉自己寶貴的生命,哆嗦著轉變法訣,控制著各樣法器脫離烈焰飛天叉、靈骨陰風幡和青色鋤頭的的纏鬥,去擋青光小劍,妄圖做最後一搏。
“譁”的一聲,青光小劍如入無人之境般,閃電般從黃衣男子各樣法器中穿身而過,將各種法器凌厲地削成兩瓣,在黃衣男子還未反應過來之時,直接穿過丹田,在他肚子上開了一個碩大的血洞。
黃衣男子一聲慘叫還未出口,鮮血便如同洪水一般從血洞裡噴湧而出。
他指著滕文嶽,身體晃動了一下,最終身子一軟,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氣息全無。
眼睛猶自掙得大大的,滿是恐懼和不甘。
滕文嶽一聲冷笑,揮手召回青光小劍和烈焰飛天叉、青色鋤頭等各樣法器,又收回雲霧風雷陣鏡。
他一點也不擔心黃衣男子耍詐詐死,能在符寶全力一擊中還能僥倖保得住性命的化虛期修士,至今修道界還不曾存在,黃衣男子絕對不會是一個例外。
不過這番交手,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如果附近有人,肯定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所以此地不宜再久留,必須迅離開。
滕文嶽沒有時間體會滅殺黃衣男子的快感,幾步走過去,從黃衣男子腰間摸出三個乾坤袋,一個是他自己的,另外兩個當然是他滅殺彩蝶而來的收穫,不過如今都便宜了滕文嶽。
將三個乾坤袋別在自己腰間,滕文嶽又回身找到那幾十根透明的飛針,這些飛針法器無影無形,尤其是在這個不能動用神識查探靈息變化的神奇空間內,絕對是一件偷襲的利器,可以殺人於無形,彩蝶的下場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如此利器自然不能浪費,將幾十支飛針撿起來暗釦在掌心,也不管倒在血泊中黃衣男子的屍體,小心掩飾著行跡,掉頭向左邊的密林而去。
和黃衣男子這一戰,尤其是動用了青光劍符寶,耗費了他很多元氣,有必要找個地方先歇息一下,恢復下損耗的元氣,好能在這個兇險重重的空間裡有足夠的自保之力。
反正雲無期定下的時間足有十五天,滕文嶽主要的目的也不是為了這處空間裡的靈藥法寶之類的東西,只要按時完成雲無期交代的任務,並安全地返回,就一切大吉,自然不必如此拼命。
小心翼翼地在山林間走了一陣子,滕文嶽在一處山谷內找到一個小小的山洞。
山洞出口處有濃密的藤蔓枝葉遮擋,若是不仔細尋找,很難現,非常隱蔽,而且最關鍵的是,山洞的出口處兩團隱形的淡灰色禁制靈光,剛好擋在山洞出口的正中之處,若是沒有特殊的手段看破這兩道隱形的禁制機關,只要進出山洞,就必然會碰觸它們,從而引這些古修禁制無情的攻擊。
在不能動用神識的這處空間之內,再沒有比這些隱形的禁制靈光更好的防禦手段。
滕文嶽立刻決定就在這處山洞內打坐修煉恢復元氣,有了洞口的兩團隱形的禁制靈光保護,最起碼不用擔心打坐恢復元氣這段時間的安全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