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那位法師先生怎麼沒有訊息呢!”她背後,兩位精靈女劍手一面掩護她,一面抱怨。
“不會是逃跑了吧?”另一個說道。
琳迪斯聞言一愣,隨即不滿地小聲說:“喂喂,你們兩個這樣隨便懷疑別人不好的吧!”
“只是一種可能而已!”
“但是,那樣也不太好吧?”
“是嗎?對琳這樣的好人來說,也的確是呢……”
“喂,我不是什麼好人啦……不對,我也不是壞人!”
馬尾女劍士隨即生起氣來,並把這氣頭撒在自己的敵人頭上。
第十七輪
梟與小樹林整個大廳幾乎都已經被伏擊者所佔領,塞倫特等人不得不暫時退守廚房門附近,以縮小防禦圈來使壓力稍微減輕一些。但事實上即便如此,不出四輪,這五人中大概就會出現減員了。
這還多虧了羅曼女士源源不斷地藥品支撐,否則作為主力塞倫特與琳早已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而絕望之手的襲擊者已經開始注意這位帶黑麵紗的小姐,她身上的各種裝備好似永遠不會匱乏似的,且不提她自己的魔杖、卷軸,僅僅是治療中傷藥劑這一隊人就她這裡領了超過三打以上。
襲擊者試圖先抹去這個強力的輔助,但塞倫特與馬尾小姐絕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因此戰鬥依舊在持續……
“那麼你怎麼看呢,騎士先生?”不知什麼時候。羅曼忽然神秘地小聲問道。
“什麼?”塞倫特一面格開三個敵人的攻擊,一愣。
“那位法師。”
“他,你也懷疑他了?”
“一直有一點兒,這只是商人地謹慎而已”女人一笑:“不過,我這樣優秀地女士是不會去考慮這些瑣碎的問題的。呵呵呵!我只是奇怪呢,為什麼後面沒動靜?”
“後面?”騎士皺了一下眉,忽然恍然:“對了,主教大人不是應當按吩咐從後門突破。怎麼還沒動靜?”
“正是如此。”小女人很得意地點點頭,“呵,看來我們的法師朋友另有安排。”
“安排?”塞倫特有些不安,畢竟護送夢才是他地職責。
“我等著看戲,”羅曼小聲說道,並一直在笑。
大雨傾盆而下,陰雲層層低垂,又不斷變幻,好似一個不斷冒泡的灰泥潭。當是正午之後,但平原上卻夜幕降臨。黑暗濃得叫人睜不開眼睛,伸手出去即見不不到五指。
兜帽邊上盡是一道道垂下地水線,耳邊是嘩嘩地雨聲,蕭焚吃力地趴在一塊岩石邊,任雨水沖刷著自己地黑絨布長袍,卻是怎麼也不想動彈了。腦袋裡昏昏沉沉地,好象是有幾條筋糾結在一起,一下一下的抽痛,系統警告了他好幾次。隨時可能將其強制踢下線去休息。
蕭焚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情況,那簡直糟透了,之前他幾乎是用盡了最後的體力擠出一個黑暗術、一個精確傳送,而現在卻就是想動一動都很困難。
在無名森林與惡魔一戰,他雖然也曾大規模使用過法術,但那是在不計損失地揮霍卷軸的情況下,對身體的負擔相對而言要小得多。
但長期依靠外物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何況決戰將近,閃耀金幣不得不考慮收斂一些。
閃電從雲端探出一縷亮光。雪白的電光恍若古樹的根系,盤根錯節,又一瞬間延伸垂下………然後天地之間一片白茫茫。
遠遠近近的森林皆盡被白光所點亮,森林向四面八方鋪開,一直延伸到遠處黑暗之中。
藉著這短暫地亮光,蕭焚勉強環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這裡應當是這片兒樹林的最深處。那名灰袍法師也應該隱身在附近不遠的地方。他之前透過生物定位確定了這一點,然後再用一個傳送術將自己送過來。
伏擊者的法師必須全部被清除掉。這樣他的計劃才能實現
但情況並非總是為他所想,以一人之力面對四名高階施法者,這其中成功的機率最多就是五五開;蕭焚深知這一點,他也並非一個莽撞之人,但作為隊長,有些時候他必須做出表率。
他蠕動了一下身體,從岩石表面的苔蘚上滑下來,落到後面稍微乾燥一點的地方。由於四肢根本無法著力,這一下將黑袍法師摔得不輕,唯一值得慶幸地就是沒有啃一嘴泥。
“多久沒這樣狼狽過了……”蕭焚哼了一聲,隨即自嘲地想到,不過面上並不太緊張。
又一道電光落下,四周遠遠近近皆是一片雪亮。
法師休息了一會,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