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喘息了一下,總算找回一絲體力。他動了動指頭,發現自己現在勉強可以施展出幾個一級法術,但數量絕對不會太多。他吃力地貼著牆站起來背後和胸口都糊滿了青苔、泥土,雨水沖洗之下,泥水橫流,使他看起來極其的狼狽。
同時,他透過那個一直持續的法術感到灰袍法師已經到了自己附近;而現在,他卻連動一動都很困難。
蕭焚卻只是虛弱地笑了一下,彈了彈指頭,魔法伎倆立刻使長袍嶄新如初。
“莎兒,”他似乎一點也不緊張地召喚到
維薩克在樹叢中屏住了呼吸,他蒼白枯瘦的手好象爪子一樣揪住灰袍,一動不敢動。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施法者,同時也是一個在許多遊戲裡留下過足跡地老玩家。他本能地感到了危險。
四周都是淅瀝瀝的水聲,但林子裡卻詭異地讓人感到安靜,維薩克有些毛骨悚然。
他的感覺一向是敏銳的,在自己保護地那個紅袍法師、那個來自中國區域地玩家邪語一倒地,他就察覺到了危險。並立刻對自己施展了一個隱身術。但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有一種被窺探的感覺。
然後他目睹了天空上那一場短暫的交鋒,自己這邊的燃燼法師與對方地一個黑袍法師地交鋒,雖然是短短地一瞬間。他就看出兩人之間至少也是不分伯仲。甚至他隱隱有一種預感,似乎對方還要更加強大……
維薩克嚥了一口唾沫,那個叫軒轅血的燃燼法師地厲害他是知道的,雖然不願承認,但對方不管是從等級還是技術上都要強過自己許多。
天空中再是一道閃電
維薩克愣住了。
藉著電光,他分明看到前方岩石下立著一位法師,對方孤零零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一棵古樹。那又是一件黑色的長袍,料子是最上等的細絨布。象緞子,即便是滂沱大雨也不能使它褪去顏色。長袍下是一張蒼白的臉,好象沒有血色,但他只能看到下巴,之上的地方都隱藏在一抹幽深黑暗之中。
對方在笑。
電光一閃即逝,四周隨即重歸黑暗,但維薩克不敢確保自己是否產生了幻覺,他立刻擺出了一個法術手勢。
“不對,我在隱身中。他怎麼能看到我?”
“不對,難道是識破隱形?”但灰袍法師馬上否定了自己地想法。
“也不象,眼睛裡不像有法術的痕跡啊……”他隨即又疑神疑鬼地推翻了自己的判斷。
“而且,他之前在那麼高的地方,又是戰鬥中……怎麼能確定我的位置?”
數個想法不過是一瞬而過,但維薩克卻謹慎地使自己保持不動,悄悄地施展了一個偵測魔法。
蕭焚在他前方不遠處,微笑著摸了摸莎兒的腦袋;後者不滿地避開,然後使勁地用鳥喙去拽他的長袍。彷彿是在提醒他這對一位女士而言是極不禮貌的行為……
“你是第三個,你有一次機會回答我的問題,”黑袍法師地聲音一下子打消了維克薩的疑慮,這個聲音是如此自信並且精神十足,彷彿一切已在掌握之中:“當然,你可以把這次機會留給你的同僚。”
而事實上。蕭焚虛弱得連說話都困難。他只是施展了一個幻音術。
“你知道,我並非總是對銷燬別人的淚天使之石那麼感興趣”黑袍法師好象是笑了一下。“回答我的問題,然後我給你下線的機會。”
維薩克認為自己當然不會為對方所唬住,但心裡卻越發的謹慎,他決定先對自己悄悄施展一個防護類的法術來試探一下,假若真的如對方說地那樣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那麼最多就是力拼一死而已。
而如果對方沒有發現的話,嘿嘿,那麼說不定還有一線勝機。
灰袍法師反覆考慮了一下,認為自己已經設想周全,然後就開始施展法術。
但就在這個時候,就在他剛剛在背後比畫起法術手勢時,對面忽然傳來重重地一聲咳嗽……
“珍惜自己的生命,年輕人。”那個聲音淡淡地說道。
維薩克駭然,不禁哆嗦了一下。他有心想要衝出去力拼一死,卻又捨不得自己的天使石………他經歷過許多次絕境一樣的冒險,並不只一次地付出生命地代價,這才成就了今天地地位;正因為此,那怕他足夠的謹慎,但如今也只剩下一枚天使石而已。而又若讓他聽從黑袍法師地建議,維薩克卻絕不甘心向同為玩家的對手低頭。於是他猶豫了起來,試圖想要理清一個頭緒,找到一個更加周全的辦法。不過令他大喜過望的是,對方好象也並不緊逼,反而給出他思索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