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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慶武還是挺給舒父面子,臉色微霽:“老舒,咱倆相交也不是一年兩年,你應該知道,我曾某不是一朝富貴便得意的人。這樣吧,姚家那邊,如果惠芷不願意,我自去說,不會讓惠芷受委屈。不過惠芷這性子……”他搖搖頭,很明確:“六年內,她若是能改變現在這種見人就害羞低頭不敢說話的性格,大大方方和人說話交流,我曾家便在六年後辦一場令全城都轟動的體面訂親禮,聘她為昊兒的正妻。”
“否則,為了昊兒,或者,她另嫁他人做正妻,我自會送一份體面的嫁妝;或者,她委屈一些,以妾室之禮進我曾家門。”
舒父和舒母頓時面面相覷,唐海濤亦是意外。
曾義昊默然。
父親此言也有一定的道理,舒惠芷若是永遠這麼害羞,或許能成為一個讓人憐愛的情+人,但無法成為一個能夠保護孩子的合格母親,也無法給他創造一個安穩放心的大後方。
曾義昊雖然不反對當護花使者,卻也不想成天為了一個嬌嬌弱弱的女人東奔西跑,應付永無止境的麻煩,那樣太累!
感覺氣氛有些僵硬,唐海濤忙道:“老舒,慶武這話有道理,日後小昊若是出門在外做任務,惠芷必須扛起家中的內外重擔,不能像現在這樣害羞膽小。”
舒父和舒母對視一眼,遲疑了一陣,舒父將手裡的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下定決心:“行!六年就六年!”
唐海濤立刻笑了,有意將話題扯離:“小昊,堪地坊員都要先培訓再做任務,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先把我爹的毒傷治好。常老說培訓可以延後一點。”曾義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又想出什麼害人的鬼主意。
唐海濤看看他,再看看曾慶武:“那你影柱弟弟……”
明白唐海濤是在催促自己早點推薦,曾義昊心中厭惡之極,本來想搪塞過去,但見曾慶武微微皺眉,嘴巴微動就要說話,忙搶先道:“濤叔您放心,等我成了正式坊員,擁有了推薦權,我自會處理。”
唐海濤眉宇一軒,面有喜色,不過眼神也微顯得複雜:“你有心了,那濤叔就等你的好訊息!”
曾慶武瞪了兒子一眼,只礙於舒家四口在場,不好講什麼。
自入席以來就相當矜持的伍掌櫃這時突然徐徐開口:“其實,慶武你的毒傷這些年來始終未愈,最重要的還是因為藥材的效果不夠強,無法根治。只是你家的經濟一直不寬裕,老夫也不好多說什麼。現在小昊要去通寶坊培訓,不能再耽誤他,你想要快速痊癒,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
刷刷刷!
包括曾義昊在內,在座之人俱皆驚愕地將目光投向伍掌櫃。
曾義昊腦子裡飛快地思索:“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唐海濤在藥裡下毒之事,他倒底知不知情?”
通寶坊的調查資料裡,雖提及伍掌櫃,卻只道他是唐海濤的岳父,其他什麼也沒有說。
舒母很關心這個問題,第一時間尖聲問:“還有什麼辦法?”
很滿意眾人的反應,伍掌櫃輕咳了一聲,又道:“如果再找到一種二百年的冷蛇帝金花,老夫有把握讓慶武在半個月內就將體內的毒驅盡!”
“冷蛇帝金花?伍掌櫃,您說的是四品的驅毒靈藥冷蛇帝金花?”曾慶武還沒有開口,舒父已驚訝地發問。
曾義昊有些意外,但隨後就明白過來,心中冷笑:“看來為了我能早點晉升正式坊員,把他外孫推薦進通寶坊,他寧願少賺點藥錢,又或者,丟擲冷蛇帝金花這個由頭,掩蓋住父親的藥裡有毒的真相。”
不能確定伍掌櫃對女婿下毒一事是否真的不知情,曾義昊也不說破,只耐心地聽。
“是的!”伍掌櫃目視曾義昊:“我知道小曾手裡有一株一百五十年的紫極背菘,也聽說過有傳言道你爹你吃了這紫極背菘後就可以把體內的毒驅盡。其實此話只對了一半。紫極背菘雖然也是驅毒靈藥,但你爹的毒拖延得太久,早已滲入內腑,必須紫極背菘和冷蛇帝金花雙管齊下才行!可惜,我們懷信堂只有一株一百年的冷蛇帝金花,年限不夠。好在小曾你進了通寶坊,你們內部應該有優惠價,或許能夠買到合適年份的冷蛇帝金花。”
“對呀!小昊你現在是通寶坊內坊的見習坊員了,應該有優惠!”舒母馬上喜道。
曾義昊看看她,再看看舒惠芷和舒惠遠,唐海濤,以及父親,沉著地道:“行,我明天去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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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席散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