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曾慶武便不悅地教訓:“你答應姓唐的做什麼?難道你還真的想把他兒子弄進通寶坊?”
“當然不會!”曾義昊冷笑:“我只是不想讓舒家的人認為我們一家忘恩負義,他們可不知道姓唐的真面目。再說,我也並未應承什麼,只是說會‘處理’。到時我大可推脫我的推薦不被接受就是。難道他還敢去通寶坊查問?”
曾慶武這才轉怒為喜:“算你有禮!”再說起伍掌櫃的態度:“你說他是否知道內情?”
“難說,我只覺得他很狡猾。通寶坊以擁有諸多天材地寶而出名,如果我無法從通寶坊內搞得合適的冷蛇帝金花,豈不是證明我不被重視,沒有能耐?”曾義昊這一路上不停地分析,已從伍掌櫃的表態中猜到其大半心意。
“豈有此理!他就在藥店裡做事,難道不知道這藥的罕見?”曾慶武頓時怒道。
“正是因為罕見,所以他現在才說啊!不說,是顧念我們的實力,說,是他的人情!”曾義昊此刻對伍掌櫃也沒有什麼好感了。
同一時間,唐家,唐海濤的書房,伍掌櫃陰沉著臉:“真沒有想到這小廢物居然能進通寶坊內坊!他沒有懷疑你吧?”
“應該沒有。”唐海濤的眸色深沉,再無先前在酒宴上的如沐春風:“我在莽蒼山中曾經試探過他,他對我還是十分親熱。或許是曾家的氣運未盡,才讓他有了這等際遇。不過這樣也好,有他在,只要不被他發現我們的企圖,影柱日後若是進了通寶坊內坊,那比進飛龍武院還要有前途!”
沉默一陣,伍掌櫃斷然道:“下回老的若是再來藥店抓藥,我會讓小劉把那樣東西的份量放少一點,讓老的感覺有所好轉,進一步減輕我們的嫌疑。”
唐海濤這下就有些猶豫:“不必吧……?現在的份量已經夠少了,如果再少,只怕不起效果。何況,你還提醒他們去找那冷蛇帝金花……。”
伍掌櫃的眼神迅速變厲:“現在情況有變,影柱的前途更重要!別忘了,他姓唐不姓伍,老夫也是為了你唐家著想!只要曾家對你的信任依舊,你還怕日後沒機會得到那東西?!至於那冷蛇帝金花……哼,四品解毒靈藥,豈是那麼好找的,就算通寶坊有,小崽子也未必有錢買!但老夫這麼一說,卻替你洗掉了不少嫌疑!”
唐海濤這下就不吱聲了,只是眼神中微有陰鶩。
……
和父親溝通完畢,曾義昊回到自己的臥房,卻是心潮連篇,很難靜下心來修煉。
“可惜,那山洞裡的冷蛇帝金花年份太輕,無法使用,我挖來的那株紫極背菘年份同樣也不夠,否則,憑著那顆蟒珠,我明天就進莽蒼山的“百丈死”,將那株冷蛇帝金花挖了來,也好堵住老傢伙的嘴!”
他忍不住想起前世網路上所看的隨身流小說:“要是我也有這麼一個隨身可以調節時間流速的空間就好了!”
才自動念,曾義昊突覺得身體驟然一空,似乎體內有什麼東西在破土而出,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他便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種極度的虛弱感令曾義昊悠悠醒轉,待到睜眼,眼前所見便讓他心裡一緊:“這……這是哪裡?難道我又穿越了?”
這是一個極狹窄的灰濛空間,佔地僅僅一平方米,高不過三米,能讓他緩慢地轉身,稍動一動,腳下是一片乾涸貧瘠的黃土地。
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先前修煉時的衣著,手腳的面板也一如先前,只是軟弱無力,曾義昊又皺眉:“難道我這回是身體穿,不是靈魂穿?”
可是為什麼要穿到這個巴掌大小的空間來?
“該死的老天,上次你讓我穿到死人堆裡,還讓我斷了一根肋骨,這一回,你又讓我穿到這鬼地方,又讓我沒有力氣,我他,媽的哪裡惹你了?”曾義昊很惱火。
惱火歸惱火,還得想辦法離開這裡,所以他很快就伸手去觸面前那不斷翻滾的灰霧。
這一摸,他就被一股無形的光膜給阻止了,再迅速試了試左、右、後三面,俱皆是同樣的反應,腦子裡更迷糊了:“既然是穿越,為何把我困在這裡?”
他嘗試著運勁朝那堵住自己的光膜發力,隨後身子一震,一股極為疲累的感覺襲來,眼一閉,再度身不由己的昏睡過去。
等到又一次醒來時,眼前還算熟悉的高高房梁便讓曾義昊愣住:“尼瑪,這倒底是怎麼回事?我方才在做夢,沒有再穿越?”
這分明還是在他自己的臥房!
可如果不是做夢,為什麼身體還是感覺很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