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這第一輪由老夫出題,考諸位詩詞歌賦。”
還真是秉持公平公正公開的原則呢,沒想到這個大殃朝的政治竟是如此開明。凌初瑜不由的咋舌。這樣子記恨的皇帝應該不會暗箱操作了吧?
方丞相言道,“時至仲春,萬物待發,柳枝垂髫,諸位就現做詠柳詩一首,來應景吧。”
詠柳?
還真是巧咧,凌初瑜昨天早上才剛剛吟過賀知章的那首絕妙詩篇。
眾位貢生皆盡低頭吹垂眉思索,薛千尋朝凌初瑜瞭然的笑,凌初瑜回了他一個笑容便低頭,免得東張西望惹人注目。凌初瑜心中記住的最好的詠柳詩也就那麼一首,但是自己曾對千尋說過,那並不是自己做的,如今還要拿出來嗎?抬眉望見端坐的穎華公主森寒的目光心中打了個哆嗦。
不一會兒貢生這一列就有人帶頭站出吟。
“好是好,不過古板了些。”太后微微搖頭。
又分別有幾位貢生站了出來,看皇帝和太后的臉色,似乎覺得還不錯,但亦有所不甚滿意。
太后雍容的聲音清朗,“聽說有一位叫秋沉落的貢生,鄉試會試還有昨天的筆試都拔得頭籌,難道今日竟是不在嗎?”為自己女兒尋覓良婿,太后自然對才華出眾的秋沉落最為注意。
凌初瑜正欲跨前一步朝太后行禮,方丞相早已先凌初瑜一步朝太后躬身。
“微臣這裡有一首新得的詩,這首詩在街頭巷尾頗為有名,請容微臣念上一念。”說罷,方丞相朗聲吟道,“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不知皇上太后娘娘公主殿下覺得如何?”
額滴神啊,怎麼是這首?
凌初瑜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抬眼間望進千尋那張漆黑如墨的瞳孔……凌初瑜昨天吟詩的時候就只有他和雲洛在身旁,難道是他傳出去的?
“好詩!好詩!”冷然的皇帝這時候眉角輕揚,漆黑 的瞳眸炯炯有神,“如此好詩竟是從何處得來?”
大殿裡頓時鴉雀無聲,大家也都樣跟皇帝一樣很好奇這首詩的作者。街頭巷尾出的詩篇竟比他們這些才華橫溢名列前茅的貢生要得聖意的多,心中自然是不服氣。
“這首詩的作者嗎,遠在天邊卻近在眼前。”德高望重的方丞相黏著幾根山羊鬚走來走去,最後停在凌初瑜的身旁,朝凌初瑜擠眉弄眼。
“是他?”少年天子薄唇一扯,看凌初瑜的眼神極為複雜,“誰能做證?”
“回皇上,我可以作證。”千尋步出貢生行列,躬身朝皇帝行禮。
“千尋你……”
“皇上,我也可以作證。秋會員做此詩的時候我剛好就在他身旁,親眼見證了那一刻。”
皇帝眼中流轉著沒有溫度的眸光,朝方丞相道,“繼續!”
諸位貢生看凌初瑜的眼神有羨慕有嫉妒也有許多不忿的情緒,這時候的凌初瑜辨也不是,不辨也不是,只能緘口裝啞巴。如果凌初瑜說其實這首詩是賀知章做的,不是她秋沉落做的,那麼皇帝開尊口一問到底,賀知章是誰家住哪裡?一道聖旨發下去要他來做官……這事情還真是無窮無盡了。所以,只能預設。
“皇上。”這時候從文官的班朝裡走出來一個面容削瘦目光精灼的大臣,“老臣認為此事不妥。”
“哦?那太師以為如何?”少年天子俊帥的輪廓冷凝,朝步出班列的趙太師言道。
原來他就是傳說大名鼎鼎位極人臣的趙太師!凌初瑜不由的迅速抬眼瞥了他一眼。
趙太師大概花甲年歲,但是面容保養的很好,一點也不顯老態。但是尖銳鷹鉤鼻挺立,森冷而銳利的眼睛讓人望之心底生寒,生著一副標準的奸臣像。
“既然我朝秉持公正公開公平的原則選賢納良,就應該一視同仁。秋會員或許在街頭巷尾的文采威望極高,但是現在是在殿試,怎麼能僅憑他之前做過的一篇詩就算作答題?如若此情形傳將出去,天下文人皆盡效仿,拿以前的舊作來充數,豈不亂了套?更何況之前作詩不比殿試,殿試之上諸位貢生難免緊張,做出的水平或許不比平時,如此一來,又豈有公平可言?就算這是秋會員親口吟出又有誰能證明這首詩真的是他親口所做?”
“這……”趙太師說的也有道理,大殿中的眾位官員皆進入沉思。
“太師所說也並非沒有道理。”少年天子斜了凌初瑜一眼,陰鬱的眼眸深處閃著寒光,看得凌初瑜心底發毛。
“下官還想問問方丞相,怎麼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