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運功去抵制痛楚,凌初瑜痛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低頭一看,皓白的手腕如今已是紫青一片,凌初瑜氣極,抬頭剛想罵人,卻撞進他寒冰徹骨的瞳眸,話凝固在唇邊卻怎麼也罵不出來。
他的臉冰冷僵直,下巴緊繃, 那一瞬間,他的臉恐怖的可怕。
“他找過你?”
(下)
“他找過你?”他眼底流轉著沒有溫度的眸光,下巴緊繃,緊緊扶著凌初瑜的雙肩。
凌初瑜一愣,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
原來兩個人是情敵呢,怪不得厲天邪這麼生氣。上次自己在冥王面前提起厲天邪的時候他也表現的很憤怒。看來這兩個人愛秋沉落愛的很執著也很極端呢。唉,可惜原本這身體裡的人早已……可憐自己福分淺薄,難消美人恩啊。
不過厲天邪這麼一提,凌初瑜又想起那天的事情,面容清冷地斜睨他,“想知道他什麼時候找的我嗎?”
見凌初瑜一臉的漫不經心,他面無表情地哼了一聲。
“好吧,看在你這麼想知道的份上我就免費告訴你好。”凌初瑜嘴角浮現一抹冷笑,直視他深邃烏黑的瞳眸,“就在瓊林宴結束之後。本姑娘心情很不好,所以當他派人來請的時候本姑娘義無反顧的去了。你說我為什麼會心情不好呢?”說起來還有氣,總有一種被被判的感覺。
“落兒,你……不會明白的……”他看凌初瑜的目光深邃莫測,讓人摸不著心思。面容枯敗,嘴角似乎隱忍著宣洩不出的苦澀。
當他這麼看著自己的時候,凌初瑜發現自己的心臟就像被什麼東西緊緊勒著,陣陣抽痛。雖然,他看的是秋沉落,雖然這具身體本來就屬於秋沉落。
不知為何,心底竟升起一抹愧疚。
“你不說我怎麼會明白呢?”自己雖然是千年後來的,雖然修過心理學,但是畢竟不是神啊。凌初瑜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但是我如果說了,落兒就會不見了。我付不起這個代價……其實,我多麼希望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管,只要靜靜地呆在我身邊……”聲音輕淡如風,卻溢滿隱忍的苦澀和濃烈的期待。
凌初瑜狠狠被感動了一把。
“可是,那樣的你又怎麼會是秋沉落呢……”他眸光流轉,飽含深情地凝視著凌初瑜,“落兒,我是不是要的東西太多了,所以你總是一再的逃離我?”
又是落兒。
可憐你的落兒永遠回不來了……
凌初瑜帶著悲憫而又愧疚的眼神望著他,不知道說什麼。
月光皎潔。
四周寂靜。
時間好像停在了這一瞬……
厲天邪突然對著凌初瑜清風般淡笑,“落兒,如果知道失去記憶的你會這麼乖巧,我早就……”
“早就什麼?”有說話只說一半的嗎?凌初瑜既好奇又鄙視。
“沒什麼。你既然失憶了自然記不得我們之前的約定了吧。”
這句話非常有效的拉回凌初瑜漫無邊際的思緒。
她暗暗在心中祈禱。秋沉落啊,你可別胡亂答應什麼啊。你自己倒好,一走一個乾淨,剩下孤零零的我做受害者。
“走吧……”話還沒說完,凌初瑜感到一陣頭暈目眩,感覺到自己身體忽然飛起來,被厲天邪環腰抱住。
凌初瑜睜開眼睛低頭一看,發現兩邊的房屋建築飛速往後倒退,耳邊生風,如騰雲駕霧一般,時速至少一百八十公里!
一開始還有些害怕,過了一會兒她就適應的很好,反正自己又不出力氣。飛在空中的視野特別廣,她東瞧瞧西看看,京城的夜色一覽無遺。
但是——
厲天邪是要去哪裡?
怎麼這條路這麼熟悉?好像是自己每天去上班的地方耶?
厲天邪對皇宮的地形非常熟悉,他似乎早就算好了首位換班,行走,執勤的時間,帶著她走走停停,一路往深宮中走去。
咦,前面那位不是皇帝的貼身太監桂公公嗎?時辰不早了,估計宮裡早就落鎖了,他帶著幾個小太監急匆匆的要去哪裡?
深夜傳召
(上)
“這裡?”凌初瑜指著眼前這座傳說中弈國最高的建築物。
凌初瑜沒有恐高症,但是站在這裡還是忍不住頭暈目眩,但是,感覺離天好近,似乎風也特別乾淨。
這裡是弈國皇宮裡的臨雲殿,共有十三層,高百米。
跟八十八層四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