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騰起來。痛斥之聲不絕於耳。
“民族敗類!中華之恥!我誓殺此賊,祭奠將軍在天之靈!”
“殺了他!不殺不足以平自眾怒!”
一將突然抽出鞘中鋼刀,幾個大步射到王細陽身前,作勢欲劈。好在同僚及時的拉住了他,勸解道:“將軍不可莽撞,王上自有分寸!”
王細陽對於憤怒至極的大宋官員,嘴角一揚。冷笑道:“在這裡詐呼有什麼用?有本事戰場上使用,王某手無縛雞之力,殺了我算什麼好漢?莫非中華無人乎?”
“王細陽,死到臨頭,還敢口出狂言!你祖上世居太原,本為漢臣。效命於太宗皇帝帳下,不想出了你這樣一個不肖子孫。助紂為虐,背棄家國。你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人生於世間,當思忠君愛國,匡扶正義,你……”
“少拿這套歪理給說我!這是你們漢人地想法,與我無關!我生在大金,長在大金,不曾受得漢人半點恩惠!少跟我套近乎。我不是……”王細陽全無懼色,反唇相譏。
正當眾人勃然大怒,紛紛挺刀欲殺他時,一身素服的王鈺走了進來,現場立即安靜下來。
“開始吧。”王鈺低聲念著,說罷,走到種霸靈前,拱起雙手,低頭一拜。哭聲四起,眾人各按品階到靈前拜祭。王細陽一直冷眼旁觀,不時傳出一聲哼笑。顯得極為不屑。
王鈺祭拜完後,向外走去,路過王細陽身邊時,停了一下。王細陽必死無疑,但能讓王鈺栽這麼大一個跟頭,還折損了一員大將,他也算有些本事。
“臨死之前,有什麼話想說麼?”沉吟一陣,王鈺問道。
面對王鈺,王細陽不屑之情頓時收斂,他也心知必死,思前想後,試探著問道:“你是世之英雄,落在你手裡,也不算辱沒我王細陽。能否在我死後不暴屍,找個地全身而葬?”
古時有個規矩,凡是罪大惡極,眾怒難平地人,即便是被殺死,還要暴屍數日,藉以發洩憤怒,說不定屍體還不會下葬,就扔到野地裡喂狼。再加上古人迷信,認為如果屍體不能入土為安,那就會成為孤魂野鬼,不能轉世投胎。
王細陽自然知道王鈺有多恨他,不過還是抱著僥倖的心理問了一問。
“中華是禮儀之邦,一死百了,沒有誰會拿你的屍體作文章,再者說,你也不配。”王鈺說完,邁步便走。
“多謝。”王細陽心頭如大石落地。
王鈺前腳一走,方才挺刀欲殺王細陽的將領厲聲喝道:“把那漢奸給我押過來!”命令一下,士兵們將王細陽推到種霸靈前,再三按他,他卻不肯下跪。最後,一名士兵在他腿彎處踢了一腳,這才讓他跪下。
“士可殺,不可辱!”王細陽掙扎著喊道。
“拿酒來!”那名將領雙眼通紅,想必與種霸是生前好友,死死盯著王細陽,接過部下遞來的酒,大大灌了一口,將鋼刀豎在面前,一口噴了上去。
死期已到,王細陽心裡還真有點慌了,他當然不是在為所作所為後悔,只是有些懊惱,沈王兀朮聯明一世,糊塗一時,如果不是急於攻下平川關,不放箭陣,自己地四千多漢軍,完全有可能幹掉王鈺。那陣箭雨,固然使宋軍傷亡慘重,可自己的漢軍也損失殆盡。
“寶刀鑄來,是為殺敵建功,保家衛國。斬你這漢奸,髒我寶刀,但種將軍大仇,如何不報?來呀,將這廝的頭按下去!”那戰將高高舉起寶刀。
一名士兵揪住王細陽髮結,拖了下去,露出整個脖子來。
“大金帝國千秋萬……”
最後一字未出口,只聽勁風作響,寶刀如閃電般劃過,血濺七步……
幽州大營,原來應該是井然有序,加緊訓練的軍隊,此時卻一片忙碌。士兵們全副武裝。行色匆匆,將領們馬鞭,大聲下著命令。戰馬嘶鳴,旌旗飄舞,這是出地景象,何以提前出現了?
“快快快!動作利索些!把戰馬全部拉出營去!”
“選中地部隊,馬上營外集結待命,配作戰裝備,快!”
“監糧官!快,就等你了!”
所有的話。都離不開一個快字,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讓號稱大宋最強野戰軍地東北雄師如臨大敵一般?
一名配備輕鎧,長槍,砍刀,弓弩的騎兵,在戰友地幫助上躍上戰馬。戰友投以羨慕的目光:“你小子這次撞大運了,到了上京,記得替我給女真人說一聲。爺過些日子就去收拾他們。”
“聽說女真娘們長得不能看,要不然我順手弄一個回來。”騎士大笑一聲,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