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許就叫緣份,我和燕妹,青妹相處那麼長時間,雖然都情深篤定,但從沒什麼非份之想,作什麼越軌之事,沒想到碰到一個白小媚;就……
這麼想,黃天虎隱隱地感到不正常,心裡掠過一絲陰影。
可年輕人的心卻裝不下煩惱,更何況此時鍋裡調油,不知身在何處的黃天虎,摟著白玉媚道:
“我什麼時候吃過你的熟飯?!”
白小媚眉毛一揚,轉過身,粉拳在黃天虎胸脯一氣亂捶,叫道:
“打你這個淫賊,要了我還裝糊塗。”
黃天虎連聲叫饒,白小媚不依道:
“你必須答應,以後要好好待我!”
黃天虎連忙舉手答應,白小媚這才滿意。
兩人在房裡鬧了半天,才覺得肚子餓得咕咕叫,於是一起出去吃早點。
吃完早點,忽見旅舍門前;停著一輛豪華馬車。
白小媚趕忙身子一閃想躲起來,說實在;她很慶幸被安排在這場陰謀裡的角色,陰差陽錯讓她認識了黃天虎,並與他有一夜之歡,儘管是為了‘地獄聖教’,但多半是她自己情願,她已經深深的愛上了黃天虎,她捨不得離開他。
可還是遲了,豪華的馬車廂裡陡然響起一個冷冷威嚴的嗓音,喚道:
“小媚。回來!”
白小媚知道“地獄神教”容不得她對黃天虎的真情;她不能抗拒命令,聞聲停下,望著黃天虎,莫名其妙地流下兩行清淚,吸咽道:
“虎哥哥,我……走了,你要多保重……”聲音說得很輕,然後轉身一抹眼淚,鑽進了車廂。
黃天虎本欲追過去;但聽到車廂裡傳來兩人的對話聲音很大,像是故意說給他聽。
“那小夥子是誰?!”是一箇中年女子冷冷的聲音。
白玉媚撒嬌的聲音道:
“媽……你說誰啊!”
“傻丫頭,你幾根花花腸子,媽媽還不知道,走!”
趕車的長鞭急揮,“叭”的一聲,馬車捲起灰塵,疾馳而去,消失在黃天虎的視線裡。
一夜風流,情意正濃,想起白小媚那無限柔情,纏綿悱惻,香腮雲鬢……不知不覺從懷裡拿出帶有處女落紅的一方白絲絹,不由心裡空蕩蕩的,無盡的失落,無盡的悵恫,無盡的寂寞湧上心頭。
緣聚人聚,緣散人去,黃天虎想起柳紅燕和葉青青,還有與自己纏綿的白小媚,紅顏絕色恍憾間都已隨風而逝。
說也奇怪,儘管他已擁有熱情如火,滿身狂野的白小媚,但從內心裡卻感到不踏實,心靈深處他便懷念單純秀麗的葉青青,和沉穩恬靜的柳紅燕。
杵立街頭,惘然四顧,偌大的市鎮,看不到一個熟悉的面孔,惹得街上行人連連側目,奇怪,長得這麼瀟灑英俊的少年,怎一個人站在街頭神情恍惚,長呼短嘆,不知為了何事。
傷感滿懷的人兒,無非是多情自古傷離別,為情所困。
黃天虎無精打采地回到客店,牽出那匹血汗寶馬,那馬已認得他,在他身上擦來擦去,黃天虎拍著馬頭,腦海中又浮現葉青青那嬌美的倩影,毫不做作的脆笑,心中不由感慨一番。
與點頭哈腰,神色怪奇的店老闆結清房費,懶洋洋地跨上馬背。
走出街心,竟不知往那兒走,乾脆一抖疆繩,任馬隨意走。
可那血汗寶馬是寶馬中的寶馬,千年難遇,就是信馬由疆,也如騰雲駕霧一般,疾馳上坡,黃天虎極目遠望。
“咦”了一聲,勒住馬頭,白小媚和她的母親的馬車就在前面。
怎麼這麼巧,黃天虎感到奇怪,但任何事都是由自己意念所支配,雖然他是無目的亂走,但他腦海中一直浮現是白小媚臨上車廂時那無比幽怨的淚眼,所以這若有若無的思想,讓他追上了馬車,內心裡他想再見白小媚一面,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馬車甚是華麗,蓋著綠色的帳帷,原來白小媚還有一個母系,嘿,她對我瞭如指掌,我對她還一無所知哩。
但從白玉媚飛身掠進車廂的輕功身法,黃天虎覺得她武功應和柳紅燕不差上下,十七八歲有這等火候,也是青年一輩出類拔草的人物,肯定是有一定的武林背景家庭。
可黃天虎就是想不通,一個大熱天為什麼不騎馬,而坐在一個蓋得嚴嚴實實的車廂裡。
從少婦喊小媚的聲音裡,黃天虎似乎在那裡見過,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雖然白玉媚對自己好,但從這華麗的馬車看,定然是很有家勢人家的千